次日天色蒙蒙亮,徐若瑾便起了,悠悠也很是雀跃,将正打算睡个懒觉的梁霄给闹了起来。
“爹爹,快起来了,咱们要去瞧阿离啦。”
徐若瑾低声朝悠悠道:“悠悠,不要吵着他休息,咱们去就是了。”
悠悠眨了眨眼,也刻意学得压低了嗓音,低声道:“娘亲,阿离要醒了吗?”
徐若瑾想起那无辜的孩子心疼得紧:“肯定会醒的,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若瑾牵着悠悠便要出去,梁霄趴在床上,瞧着徐若瑾喃喃道:“媳妇,媳妇??”
见他这么嚎,徐若瑾忙又进了屋:“没发烧啊,怎么还在睡?”
梁霄的脑袋顺势靠在她的腿上,有些吃味:“我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发烧。”
“那你怎么还不起。”
徐若瑾哭笑不得,银花已经将他的衣袍备好了,可是偏偏这位爷就是不起来,而徐若瑾也是心疼他,先前征战连个觉都不曾好好睡过,如今终于得了空了,自是要好好让他休息休息的。
若是在往日里,那梁霄定是早早的就起床练剑去了,用他的话来说,如今外出征战的虽然不是他,可这强身健体的武艺不能废.
梁霄猛的将她拉到了怀里,低压着嗓音:“我想跟你一起晚起。”
徐若瑾哭笑不得,不知道这是打哪里学来的:“你近来可与什么人接触了?怎么学了这么一个油腔滑调的?”
梁霄晃了晃头,坐起身来,替她将发饰正了正,眸底是一片宠溺:“宠你哄你,这些都不用学,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徐若瑾取了衣袍过来,给他穿。
悠悠见徐若瑾许久不曾出来,就进去找,刚进去就见徐若瑾正帮梁霄系衣带,梁霄悄悄低头在她的发间亲了亲,脸上全是宠溺与满足。
悠悠撇了撇嘴:“爹爹娘亲,羞羞羞。”
银花听了声音走了进来,扫了一圈也没瞧见什么不能看的画面,便朝悠悠道:“小姐,奴婢先带你过去看阿离好不好?”
“我们走,不等他们!”
悠悠跟着银花离开,徐若瑾替梁霄系好了带子。
梁霄在她额上亲了亲,笑盈盈道:“有劳媳妇。”
徐若瑾面色红若朝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少女般的气息,让人不得不佩服爱情的伟大。
它会使一个女人变得温柔如水,也可以使一个女人变得凶悍冷漠,而这些都要处决于那个将她娶回家的男人,是否一如既往的宠爱她。
梁霄领着徐若瑾出了里间,见她要往外走,又将人拉住。
“天越发的冷了,我差人制了件羽衣披风,你试试,听人说这衣薄如羽毛,可是却是极暖和的。”
他细细的替徐若瑾披上,再用那双持剑的大手动作生疏的打着蝴蝶结,一连打了好几个都不能看。
徐若瑾握着他的手,笑道:“你瞧,这个带子要这样穿过去。”
梁霄将那带子拆开,又打了一遍,还是不会,徐若瑾又教了一次,还是不会。
她有些恼了:“罢了,我先去红杏那里了,这蝴蝶结,晚些再教你打。”
梁霄笑盈盈的目送徐若瑾走了,梁八一脸无奈:“以您的智商,也不至于连个结都不会打吧,你瞧把郡主给气的。”
梁霄瞧着修长有力的双手,挑了挑眉,满眼缱绻:“这叫夫妻情趣,你一个单身汉,是不会懂的。”
梁八心口中了一箭,不甘心:“我就算不懂,那我也是见过猪跑的。这男女之事本也不过如此。”
梁霄扫了眼梁八:“嗯?”
梁八猛的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我可没说您是猪,我是说,虽然我没谈过,但是看您和郡主谈的这轰轰烈烈的,大致上我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瞧着真是让人羡慕。”
梁霄这才点了点头,朝梁八道:“今日放你一天假,去校场上好好练练。”
这去校场是个什么意思?那就是去挨揍的!
梁八顿时苦一了张脸:“属下一时糊涂嘴欠,说错了话,您也不至于公报私仇啊!再说了,属下还要为你鞠躬尽瘁……”
梁霄出了府,扫了眼梁八:“你去校场鞠躬尽瘁吧,切记,不要让我失望。”
梁八站在府邸门口彻底风化,他嘴贱啊,好端端的说什么见过猪跑,这不就是将自家主子和郡主比作猪了吗?依着自家主子对郡主的维护程度,这去校场估计都是轻的。
梁八做出了最后的挣扎之后只能认了命。
而另一边徐若瑾与悠悠一块儿到了小院。
悠悠趴在阿离的小床边,眨着眼睛有些担忧:“娘亲,阿离还没有醒呐,你让他别睡了,醒过来和悠悠一起玩呀。”
徐若瑾摸了摸悠悠的小脑袋,低声道:“阿离不舒服,这会儿睡着呢,你不要扰了他,就在这儿守着就好了。”
悠悠着小床的栏杆,眨巴着眼睛一脸担忧。
红杏呆坐在阿离的小床边,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