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紫梦瞧着那些衣服是各个都喜欢。
姜必武便朝那伙计道:“将夫人喜欢的这些都包起来。”
卢紫梦顿时便笑了,夫妻二人刚出了这店面,有几个人便迎了上来,瞧着姜必武笑道:“这不是姜大人吗?还未恭喜姜大人如今挂帅当了将军呢,不如赏个脸,去小饮一杯庆祝一二?”
姜必武扫了眼卢紫梦,卢紫梦面上带笑,温声道:“妾身不妨事。正好妾身也逛得累了,想回府了。”
姜必武跟前的这几个人是同僚,只是平日里与姜必武的交情也不深。
如今见了姜必武升了职了,自是要恭维一二的,这也在某一方面极度的满足了姜必武的虚荣心。
姜必武便这么与这些人走了,卢紫梦转身上了马车,妈妈温声道:“可回府?”
卢紫梦默了默,瞧着姜必武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了佳鼎楼:“回吧。”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满是厌恶:“妈妈,回去之后备水,我要洗浴。”
她真的不能忍受,如何要与那姜必武有任何的接触。
妈妈叹了叹气,朝卢紫梦道:“如今大人待您是当真上心的,您还是及早回头啊,可别真的走到那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则到时候只怕性命堪忧呐。”
卢紫梦捏着茶盏,扫了眼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面定也有不少的人与我一样,只不过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妈妈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卢紫梦搁了茶盏,抱着汤婆子冷笑:“便是包不住,也好过日日与他逢场作戏来的好!”
“可你您该好好替小姐和少爷考虑考虑才是,若是这件事情暴露了出去,您让那少爷和小姐还如何为人处事,只怕到时候也要成了这整个都城的笑柄了。”
卢紫梦神色微敛,顿时泄了些气,喃道:“连他们的爹都不在意他们,旁人如何还重要吗?”
妈妈见她还是有些反应的,忙趁热打铁:“怎会不重要?若是那小姐的夫家知道了,哪里还人娶小姐为妻?便是娶了,小姐在那婆家又怎会被看得起?”
卢紫梦垂眸,凝着那微微荡开涟漪的水杯:“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哪里顾得了他们?行了,你不要再提了,如何做我自有分寸,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妈妈将那茶盖子盖上,一路再不言语。
回了那姜府,卢紫梦瞧见那张床,顿时整个脸都青了:“我不是说了,把这张床换了?怎的还在这儿?若是今日不收拾好,我今天夜里还要怎么睡?”
妈妈忙道劝道:“如今大人尚在府中,若是这般突然换了,恐惹人闲话,你还是再忍一忍吧,无论是哪里要动,也千万要等大人出征了再说。”
卢紫梦一拂衣袍,气道:“难不成他在府里,我便什么主也做不得了?赶紧给我换了。”
妈妈无奈,只得寻了人来换床,只是换之前还是要告诉她:“这原就是您的陪嫁,用材用料无一不是最好的,若是这般换了,只怕一时半会的也寻不着合适的了,你不妨屈就几日,将这床清洗一番,以香熏一熏就是了。”
卢紫梦有些犹豫,这嫁妆原就是她娘家备下的最好的物件。骤然扔了,她也的确有些舍不得了。
犹豫了一会儿,卢紫梦才朝妈妈道:“那,那便拿去洗了就是,总之别再让我瞧见了,厌烦得很。”
妈妈点了点头,朝卢紫梦道:“若是哪一日你当真不喜欢了,大可将这床搁在那库房里,这样的料子,便是用来做个什么,那也都是极好的,再者,小姐如今虽还小,可是那嫁妆却也是要早早的备下了,否则寒酸了,嫁过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这世上哪里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卢紫梦再如何心计,还是会想尽法子让他们过得好些。
“倒也在理,就先这么备着吧。”
妈妈欢喜道:“您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了,奴婢这就去将那更衣间收拾一番,到时候送来的新衣可还没个合适的地方放呢。”
卢紫梦站在门口,瞧着那张床,想起初嫁的时候,母亲叮嘱她,夫妻二人,便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不可因吵架而伤了夫妻之情。
可如今,床都不在了。
夜色缓缓的沉了下来,都城的花灯一盏一盏的亮起,使得整个街面都陷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繁华之境。
卢紫梦在房中坐了许久也不见姜必武回,便收拾了一番,想着若是去那繁华热闹之地,许还能看一看夜志宇,于是她便出了门。
而另一头,悠悠早早的便吵吵着要出门去看灯了。
梁霄是宠着妻女的,所以妻女都要去,他自也是要跟着的,一家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出了郡主府。
花灯会上还有些卖面具的,一家三口一人戴了一个,走在大街上,认识他们的人寥寥无几。
梁霄握着徐若瑾的手穿行在人群里,梁六与梁八负责跟着悠悠。
悠悠瞧着渐行渐远的无良父母,气呼呼道:“娘亲与爹爹在一起,就将悠悠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