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挽替贤妃梳着头,如今贤妃便是要出宫去静慈庵,也是要有她自己的风貌的,如这般凌乱的不像样子,只怕合宫上下的人还以为她是疯了,日后若是要回宫哪里还会帮衬着说话。
“娘娘,您对贵妃娘娘已经够好了,如今娘娘也该考虑考虑自己才是。”
素挽替她将发挽好,外边的太监走了进来,瞧着贤妃,只觉她这梳妆样貌倒依旧不输行前,言语间便多了几分恭敬。
“贤妃娘娘,时辰已经到了,您请吧。”
贤妃点了点头起了身,再瞧一遍住过的宫殿,转身出了这冷宫。
出宫时时值下午,静慈庵的去向并不转弯,只直走奔出都城的大门再往高地走就是。
郡主府里的悠悠闲着无事,闹着要出去,徐若瑾瞧着她在府里也呆了许久,又听闻近来那戏台子重新开唱了,便打算领着悠悠去看一出戏。
悠悠开心得紧,在马车里上窜下跳的,瞧着外边的事物,大约是许久不曾出门了,总觉十分新鲜。
“娘亲,你看那个马车,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哦。”悠悠指着不远处使来的,载着贤妃的马车。
“你又是在哪里见过了?”徐若瑾顺眼望去,便瞧见了那马车,那正是宫里出来的马车,却不知里面坐着的是谁。
风拂起帘子的一角发,露出了贤妃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来。
这一个照面,贤妃也瞧见了徐若瑾,那眼底里交织着的浓烈的恨让徐若瑾觉得有些奇怪。
悠悠扑进徐若瑾的不里,喃喃道:“娘亲,她好凶啊,跟要吃人似的。”
徐若瑾抱着悠悠,笑盈盈道:“那是贵妃娘娘的姐姐。”
马车擦肩的时候停了,徐若瑾朝她笑道:“如今既已经出了宫了,就在静慈庵好生修养吧。”
贤妃拿了东西便要砸,被素挽给拦了下来:“娘娘,不可。”
贤妃松了手瞧着徐若瑾骂道:“若不是你,本宫也不会被送出宫去,你别一天到晚的想着撺掇云秀,她的性子是软了些,可是却也不是什么都会由着你的,你这般做作,总有一天你这个狐狸尾巴也是要露出来的!”
徐若瑾脸色顿时就变了:“贤妃,你可知如今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到时候以你来要挟于她,她在宫中就会处处受制于人,更何况,那些年贤妃在宫里得罪的人也不少吧?难道你就不怕在宫里的时候那些人来寻你报复吗?区区一个冷宫的妃子,是生是死,谁又会去在意?”
贤妃呸了一口,厌恶道:“如今我再也无法东山复起,你满意了?你将云秀推进火坑里了,你倒是开心了,但是我告诉你,你别白日做梦了!她受你撺掇,什么都信了你,本宫可不会信你了你的鬼话去,你这样害我们姐妹两,待我他日再回来,我必要你不得好死!你给我记着,若是云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徐若瑾心头怒火中烧,她原就是想着要帮楚云秀,怎么在他们眼中就成了她有意迫害?
只是徐若瑾太了解贤妃,她也懒得去争辩。
“贤妃娘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会护云秀周全。”
贤妃冷斥:“呵,不愧是贱人,说的话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也难怪云秀能够被你忽悠了去,不过,我可不是她,你若是想在我这儿占些便宜,痴人说梦,你最好别落在本宫手里!”
悠悠抱紧了徐若瑾,瞧着贤妃气道:“不准你骂娘亲!”
贤妃冷笑:“你还以为你娘是个什么好货色不成!”
事关悠悠,徐若瑾便有些生气,一张脸笑意淡了,寒意一瞬间便罩了下来:“贤妃,凡事都要讲一个良心。”
贤妃似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良心?哈哈哈,好一个良心二字,就凭你,也配来跟我提良心?!你将云秀害成那个样子,将我害成这个样子,如今还有脸来跟我提良心?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徐若瑾懒得再听她废话,若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楚云秀的姐姐,她绝不会情义放过.
“一路走好。”
徐若瑾撂下了马车帘子,马车正要前行,突然窜出了好些人,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贤妃的惊呼声打外边传来,徐若瑾猛的推开车窗便瞧见那些黑衣蒙面的人提着手中的剑一挥手便将车夫给杀了。
徐若瑾忙捂住悠悠的眼:“悠悠,你在这儿不要轻举妄动,娘亲去去就来。”
悠悠紧抓着徐若瑾的手,慌道:“娘亲,好多血,好多血,悠悠害怕,娘亲你要去哪里,你陪着悠悠……”
徐若瑾按着她的手,沉声道:“悠悠,方才那位是你云贵妃娘娘的姐姐,咱们是要救她的,知道吗?你在这儿乖乖呆着。”
悠悠嘟着嘴:“不要去,娘亲,刚才她还骂你。”
徐若瑾摸了摸她的发:“回来娘亲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你就在这儿呆着,不要出来。”
悠悠缩了缩脖子,银花急道:“郡主,你不能出去,外面如今太危险了!”
徐若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