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必武如何,这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若是姜必武能吃下这块肉,那也是他的本事,如若不能,那便也怪不得他了。
严弘文愁得很:“你说你好好的,真的就决定将这么大一块肉送人了!”
梁霄眸色微凉,把玩着指尖的棋子,淡道:“吃不吃得下,那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严弘文见他似乎已经决定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将白子一颗一颗收了回去。
“你征战时间这么久,哪有心思钻研棋这些?。”
梁霄待他将棋盘清空了,复又落一子,言语冷清得很:“对付七离那等宵小之辈,空余的时间自是充足的。”所以这时间充足了,就容易想点风花雪月动人事儿不是,这一想,便想到了自家媳妇儿了。
严弘文瞧着那一子半响,喃喃道:“你这话若传出去,姜必武到时候再失败而归,那脸面可就真真是没地方搁了。”
想来,皇上也不会放心派姜必武去才是。
那样一块肥肉,不让自己的心腹建功立业,派个无甚大用的过去,岂不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裳,这买卖划不划算的,大家心里头可都明镜似的。
梁霄与他你一子我一子,没一会儿便下了大半盘,眼瞧着严弘文又怼不过了,直朝梁霄道:“今日心情欠佳,过两日咱们再行一较高下,到时候赢的可就未必是你了。”
梁霄搁了棋子,顺手取了本书,书中讲的都是些下棋的布局一类经验之谈。
他将书顺手一扔,淡道:“左不过是些无用之物,少看。”
这棋谱可是严弘文的半条小命,平日里珍视得很,如今见他这般贬低,瞬间不高兴了:“这上边的棋谱无一不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难解,你若是能解开,今日我便也服你了。”
他自个联合朝中那些个大臣,市井中的高人一并合力都不曾解开,这厮如何能解!
梁霄一拂衣袍,十分淡然:“摆谱。”
严弘文偏不信这个邪,咬了咬牙,朝身旁的侍从道:“去将我珍藏的那套玲珑棋具取来。”
那棋在整个大魏只得两副,一副在皇上那儿,还有一副是公主的陪嫁,其实是因为他喜欢棋,所以陪嫁的时候特意差人添上的。后来成了亲,公主便送给了他,他见天的拿那玲珑棋具当宝贝似的。
如今舍得拿出来,想必当真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心力。
棋具一到,严弘文便净了手,取了棋子摆了棋局。
梁霄擦着手,一面瞧那棋局,只一眼,便以手点在天元处,整个棋局瞬间解了。
严弘文摆了摆手:“这不可能,定是你误打误撞撞上的,再来!”
梁霄只看两眼,手提子一落便解了,如此来来回回,那书便解了大半。
严弘文大受打击,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么多人都不曾解开,偏你一人一颗子便解了……”
梁霄顺手解了最后一局:“书中颇多规矩,下棋若路数都是一样,自然出不了新招,你这是被棋谱中的规矩老套路给骗了。墨守成规固然是好,可新颖些,也未必就是输家。”
严弘文将珍藏的书籍扔在一旁,整个人有些萎靡:“你这棋艺,我是服了。”
“不过一个游戏罢了,何必当真。”见他这般大受打击的模样,梁霄又顺手灌了碗鸡汤。
这鸡汤想来一时半会的,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严弘文瞧着棋局朝梁霄道:“再来一盘,若是再输了,那我无话可说。”
梁霄摸着上等的暖玉棋子,那棋子在他修长的指尖转动,最终咯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你如今心性不平,改日吧。”
严弘文也不好再同他说什么,“好,那过几日再来!”
二人觉着这棋也下得差不多了,便琢磨着去寻自家夫人了。
刚起身欲往外头走,就见悠悠一路小跑着走在前头,手里头还拿了一个小风车在转,身后的奶娘抱着一岁多的昕儿在后边走得气喘吁吁。
“哎呦,梁小姐可走慢些,奴婢还抱着个孩子呢。”
悠悠见状忙停了脚步,昕儿在奶娘的怀里伸长了小手,想要去拿悠悠手中的风车,悠悠怕他摔着,忙递了过去:“昕儿要快些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和姐姐一起玩了。”
昕儿握着小风车咯咯直笑:“车车,车车好看。”
悠悠一本正经的纠正:“是风车,小风车,跟着姐姐念,小风车。”
不到三岁的孩子,自己话都还说得不大清晰,如今却掐着一把糯糯的嗓音在这儿教旁人了。
严弘文笑道:“悠悠来了之后昕儿笑得也越发多了。”
梁霄满脸自豪:“我的女儿,岂是等闲之辈?”
严弘文朝悠悠招了招手,笑得温和如玉:“悠悠,日后常来府中陪昕儿玩可好?”
悠悠侧头认真想了想,奔过来扑进梁霄的怀里:“娘亲和爹爹在哪儿,悠悠就在哪儿。”
严弘文刚要伸手捏她的小脸,梁霄便将人抱到了一旁,扫严弘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