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必武大惊,“郡主此举未免太霸道!”
徐若瑾见姜必武一副意料之外的吃惊模样,只觉好笑,心中暗骂此人木头脑袋不可托付,说话更是不留情面,“你们不请自来难道不是霸道?且二话不说就来要人,恕我直言,你们算什么东西?”
卢紫梦从未被如此点着鼻子骂过,登时火气上涌差点就闹起来,多亏姜必武反应快,侧身站在卢紫梦身前。
但姜必武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阴沉得要命。他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原本以为你通情达理,可这件事上为何如此刁蛮不讲道理!”姜必武忍不住道:“姜家梁家多年情谊,我不想因为此事跟你闹个不愉快!”
徐若瑾更觉可笑,看姜必武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无赖,“自始至终,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徐若瑾已经下了逐客令,但姜必武就是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若瑾,你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胡闹,今天我必须要将红杏和我儿子都带走!”
“我仗着身份胡闹?”徐若瑾还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醒啊,那我就胡闹一次给你看看。”
姜必武心惊,不知徐若瑾意欲何为,但身体却不自觉紧绷。
“梁七、梁拾!把人给我打出去!”徐若瑾冷冷清清地下令,语气不容置喙。
梁七与梁拾得令,干脆利落出现在姜必武与卢紫梦身边,钳制住二人强行拖走。
姜必武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徐若瑾会如此野蛮对待自己。
“徐若瑾,你疯了!”
卢紫梦则是惊慌失措尖叫不止,不断挣扎,“放开,放开我!”
等姜必武反应过来,他与卢紫梦二人已被推到府门外,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卢紫梦腿软直接跪在地上。
梁七与梁拾看也不看二人,转身便关上府门。
门外来往的百姓看到此景都纷纷猜测姜必武与卢紫梦的身份。
卢紫梦顿觉无地自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踉跄着去扶姜必武的手臂。
“老爷,您没事儿吧?”卢紫梦边问边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叫她实在抬不起头。
姜必武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郡主府牌匾,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卢紫梦见姜必武如此震惊,暂且压下心中愤恨,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哭诉,“老爷,妾身都与您说过了,这瑜郡主就是这般霸道,不讲半分情面。”
说着她又去擦眼角的泪。
姜必武看卢紫梦发丝凌乱,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姜家正室的气质?
卢紫梦还在哭诉,“爷,妾身本不想与您说,怕您担心,但您不在京都的这些日子,妾身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瑜郡主三天两头就耍性子,要拿妾身出气。”
“这些妾身为了爷都能忍,但郡主不由分说就将红杏带走,妾身拦都拦不住。”
卢紫梦越说哭得越厉害,把自己说的忍辱负重多时,只等姜必武回来做主。
“好不容易盼到爷您回来,谁知郡主还是这般嚣张跋扈,根本不将姜家放在眼中。”卢紫梦眼珠一转,呜咽道:“恐怕即便三夫人亲自来,瑜郡主也会这般将人赶出。”
姜必武脸色越发难看,也不接话不知在想什么,但卢紫梦对他最是了解,一看便知他此时已是气愤难平。
卢紫梦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些许,但在心里仍是将徐若瑾翻来覆去骂了个痛快。
“她是堂堂郡主,竟会如此蛮不讲理,拿身份压人!”姜必武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卢紫梦冷笑,对红杏更是恨极。她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红杏再回来,就算是拼上她这条命,也要了结红杏母子。
卢紫梦眼中凶光毕现,发誓要将今日所受屈辱加倍奉还给郡主府。
一旁的姜必武并未注意她的神色,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是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郡主府门口。
卢紫梦却是待不下去,路人探寻的目光让她烦躁不已。
“老爷,郡主怕是铁了心不让你我进去,不如您就先回去歇息?”卢紫梦劝说道:“您从七离回来也未曾好好歇息,妾身看了很是心疼。”
她面上满是担忧之色,但姜必武却是连看都没看,只道:“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要在此等梁霄回来。”
卢紫梦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必武。她就想不通了,为了一个贱人如此执着到底是为何?
她怒火直冲脑门,愤怒至极,恨不能将红杏立刻杀了方能解心头之恨。
姜必武铁了心要等,卢紫梦说再多也无用。她索性听话离去,免得一会儿若是等到梁霄,再被瞧出不对劲。
更何况眼不见心不烦,再久留下去,卢紫梦也怕会控制不住大发脾气。
梁霄入宫的消息早已传遍京都,姜必武也知道。
他铁了心要在此处等到梁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