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密谈之后回到客栈内。
姜必武早已等得望眼欲穿,此时见人回来立刻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姜三夫人,像是攒了一肚子话要说。
就算姜必武不开口,姜三夫人也有话要对他说。
“三婶娘!”姜必武怕姜三夫人离开,就先一步喊住她。
姜三夫人面色一凛,看着姜必武的视线也带上几分责备之意。
梁霄识趣回避,把地方留给姜三夫人和姜必武。
姜必武对上姜三夫人的视线,更是一头雾水,他不知哪里得罪了三夫人,话到嘴边还犹豫了一瞬。
“有话快说,怎的从七离回来越发婆妈了?”姜三夫人训了姜必武一句。
姜必武面上一红,这才急急道:“红杏生了的事,您可知道?”
“怎么?”姜三夫人反问姜必武。
姜必武看三夫人的神色心中了然,随即道:“那红杏为何不在姜家,而在郡主府?”
姜三夫人看姜必武一脸急色,更是不满,索性没有回应。
姜必武并未察觉三夫人的神色变化,自顾自道:“还有,紫梦给我来信,说是去郡主府请红杏回府,但郡主根本不让她进门,也不让她去红杏和孩子。”
姜必武自说自话,“唉,我知晓紫梦的不容易,也体谅红杏的辛苦。但紫梦都来与我哭诉,我这心也静不下来,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姜必武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姜三夫人抽了一耳光。
“啪!”
无比清脆的声音,姜必武被打蒙了,根本反应不过来,瞪大双眼盯着姜三夫人。
姜三夫人却好像还不解气,反手又给了姜必武一个巴掌。
“啪!”这一巴掌把姜必武彻底打醒了。
“还不清醒?!”姜三夫人厉声说着又扬起巴掌。
姜必武惊慌之下忙拿手去挡,“三婶娘!您好端端打我作甚!”
他也不敢用太多力,匆忙收手就跳到一边,拉开和姜三夫人的距离。
“哎哟,您还真下重手,疼死我了!”姜必武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皮再厚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将三夫人恨恨甩手,冷眼看姜必武,“我打的就是你!”
姜必武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做错什么了?您打我也要给我个明白吧!”
姜三夫人冷哼一声,“你自己想想你都说了些什么?整日不想着公事就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
姜必武老脸一红,本想为自己辩驳两句,但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对上姜三夫人心事问罪的目光,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打你错了么?你若是不思悔改,大可继续这么混下去!姜家迟早要栽在你手里!”姜三夫人越说越气,恨不得再给姜必武两巴掌。
姜必武猜到姜三夫人的心思,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着面颊后退三步。
“三婶娘您冷静!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姜必武认栽求饶。
姜三夫人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瞧姜必武。
姜必武面上无光,更不敢再提先行回府的事。
不知不觉,已是入夜。
挨了两巴掌的姜必武彻底老实了,乖乖坐在角落不敢吭声,一个人闷闷地喝着茶水,时不时还要看一眼姜三夫人。
姜三夫人则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无,把姜必武完全当成了空气。
姜必武叫苦不迭,只盼望梁霄能来拯救自己,但他四下看了多次,哪里还有梁霄的影子?
他纳闷,干咳一声假装起身出去溜达,但也只敢走到门口。他只要刚一抬脚想要迈出门槛儿,就能感受到背后射来一股凌厉的视线,惊得他立刻抽回脚来。
“三婶娘放心,我就是随便转转,答应你不会走,我就绝对不会走。”姜必武转身可怜兮兮地陪着笑道。
姜三夫人白了姜必武一眼,“你就在此好好反省。”
“是。”姜必武心中长叹一声,却也没招。
梁霄并未理睬客栈内二人,更无心看姜必武的热闹,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趁着月色,梁霄孤身一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城。
同一片月空之下,郡主府烛光渐暗,显然也快要进入梦乡。
徐若瑾从公主府回来先去看了红杏,进门就看到春草也在。
“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徐若瑾嗔怪道。
春草不好意思地一笑,“这也没多远,就走两步的事儿。”
“郡主,奴婢说她没有用,这事儿还得是您来。”红杏在徐若瑾这边帮腔。
春草忙给红杏使眼色,红杏只是笑。
徐若瑾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到时哭的可是我!”
红杏和春草一听,立马正色。
“都是奴婢不好。”
“奴婢不该任性。”
徐若瑾乐了,“我何时说要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