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事交待好了,徐若瑾本想提两句花氏,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家事,徐若瑾没立场多问,说多了花氏免不了又要嫌她多管闲事。
花氏就像个局外人,听徐若瑾和梁鸿的对话,却一句也插不上。她心里有些酸涩,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梁鸿已经给花氏下了最后通牒,若是花氏再犯,就只有休妻一条路。
这可把花氏吓坏了,嘴都不敢张,更不敢随便说话。想说什么都要反复在脑子里过三遍。
花氏这辈子都没这么沉默过,有话不能说的滋味太难熬了,憋的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梁鸿眼看就要出征,花氏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哪怕是两句叮嘱,但梁鸿根本不给她机会。
花氏无奈又委屈。
徐若瑾还在琢磨有没有要带的东西,“二爷你帮我想想,四爷还缺什么?”
除了梁鸿,徐若瑾也没有别人能问。但梁鸿对这些细节从来都不在意,此时更是一问三不知。
徐若瑾很是无奈,只好收起关心不再多问:这种事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没过一会儿,梁六来到徐若瑾近前。
“郡主,宫里来的消息,宸妃病重,听说是快不行了。”梁六顿了顿,又道:“她想见您一面。”
徐若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看不到半点同情。
梁鸿也听到梁六的话,看到徐若瑾的反应时不由有些纳闷。
徐若瑾连想都没想,就两个字,“不去。”
梁六得令,也不多问,恭敬退下。
徐若瑾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丝毫没有被宸妃的消息影响到心情。
半晌,反而说是梁鸿忍不住多嘴问道:“你真不进宫?”
“为何要去?”徐若瑾停下手头的活计,反问道。
梁鸿想了想,“宸妃都快死了,这时候提出要见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徐若瑾笑了,“就是觉得不对劲才更不应该去。”
梁鸿有些诧异,沉思片刻,又道:“万一闹到皇上那呢?”
“闹到了再说。”徐若瑾不以为意。
梁鸿没再说别的,但略有些纠结的神情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徐若瑾有点无奈,“平时也不见二爷对什么事上心,怎么这会儿转性了?”
“我这是为你着想。”梁鸿直来直去,脑筋不打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徐若瑾哭笑不得地摇头,然后吐出一口气,神情也正经起来,“我不想沾染宫中的事,尤其是后宫。”
梁鸿似是有了些了解,等着徐若瑾的下文。
但徐若瑾却懒得多说,而是催促梁鸿离开,“能走就尽快走,赶快离开京都才好,宫里八成又要出事。到时你想走也走不成,那才是麻烦!”
徐若瑾都积累出经验来了,宫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这一次也不例外,这股风先从后宫刮起,用不了多久就会波及到宫外。
徐若瑾虽然躲不开,但梁鸿只要尽快出征就不会惹上一身腥。
梁鸿虽是一头雾水,却也知道徐若瑾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免得三夫人又要说我不是梁家男人。”梁鸿大刀阔斧地坐下。
徐若瑾看到梁鸿这副记仇的模样只想笑,“二爷我没与你开玩笑,你……”
“我知道。”梁鸿打断。
徐若瑾很是无奈,“和你无关,你又帮不上忙,做你该做的就成。你不是急着出征吗?”
梁鸿现在也不着急了,“不急,看看再说。”
“……”徐若瑾一头黑线,“随便你。”
站在边上的花氏听着梁鸿和徐若瑾的话,心有埋怨却不敢多言。
花氏的目光颇有怨念地扫过梁鸿和徐若瑾,怕二人发现很快就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分外压抑。
徐若瑾顾不上花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给梁鸿“安排任务”。
梁鸿越发坐不住,再这么待着还不知徐若瑾要给他带多少东西。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我走了。”梁鸿匆匆叫下人把东西搬去祖宅,逃也似的走了。
花氏一看也忙跟上梁鸿的脚步,临走神色复杂地对徐若瑾点了点头。
徐若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对花氏也是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不放在信上。
花氏不敢多加猜测,离开郡主府总算能松一口气。
……
后宫。
夜微言看着宸妃憔悴的脸庞,脸色一紧。
夜微言得到宸妃病重的消息就立刻放下手里的奏折,匆匆赶到后宫。
若不是宸妃的奴才来送消息,夜微言都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妃子。
他收拾心情,带着田公公就去了宸妃宫中。
看到宸妃的瞬间,夜微言差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