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都是笼子,也没什么不同。无论去哪儿,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而已。”徐若瑾早就看透,此时说起来语气更是稀松平常。
徐子墨听后心情越没来由一阵憋闷,任谁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笼子里生活也不会有好脸色。
徐若瑾察觉到徐子墨身上传来的低气压,不由好笑,“怎么?伤春悲秋了?”
徐子墨却笑不出来,“二姐,我们难道要在笼子里待一辈子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徐若瑾,等她的答案。
半晌,徐若瑾的神情未变,反过来问他,“你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这……”徐子墨被问懵了。
“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么?寻思那么多有的没的作甚?”徐若瑾戳破徐子墨的愁绪。
徐子墨愣了一下神,“啊?可即便再好,这也是笼子啊……”
“那我问你,追求自由,和银子你要哪个?”徐若瑾直接把问题甩给徐子墨。
徐子墨果然沉默了,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选。
“现在还不是你考虑这些的时候,明白了?”徐若瑾把话挑明,“等需要你做决定的时候,你再发愁不迟。”
徐子墨还没有完全想通,“那不成逃避现实了吗?”
“谁说的?”徐若瑾利落地反驳道。
不等徐子墨接话,徐若瑾又接了一句,“难道你现在是在做梦吗?”
“不是……”徐子墨下意识回道。
“那不就得了。”徐若瑾说着弹了徐子墨的脑门,“这就是现实,哪里来的逃避一说?”
徐子墨犹如醍醐灌顶,脑子里也一下变得清明起来。
“你就好好在灵阁算账,安心赚你的银子,其他的不用你管。”徐若瑾好像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徐子墨听话地点头,对徐若瑾的敬佩又多了不少。
……
品酒大会被人闹场的事很快就在京都城内传开,自然也传到了相府方子华的耳中。
下人禀明后就站在一旁,方子华沉思片刻才问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小人回来时还未有消息,但听闻御林卫已经被派出,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方子华却不这么认为,但他没有纠结,“徐若瑾呢?她人就在佳鼎楼,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小人也不知。只知道灵阁老板受了伤,瑜郡主随后进了宫,还有陆大人随同。”下人又道。
“入宫?”方子华眉头皱得更紧。
“正是。”
方子华脸色一沉,心头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也越发强烈。
徐若瑾和陆凌枫就因为品酒大会上的几个匪徒闹到皇上面前?
方子华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但方子华再怎么多想也无用处,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派人深入到郡主府去探查一二。
下人就在一旁候着。方子华一人陷入沉思。
若不是为了品酒大会,又会是何事?此事严重到要徐若瑾和陆凌枫一同进宫面圣。
方子华思虑再三,既然徐若瑾和陆凌枫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
“你立刻进宫一趟,传信儿给冯嫔,让她去看皇上的心情如何。”方子华利落地吩咐。
下人得令,没有多问,“是,小的这就去。”
方子华换了法子,或许能从皇上的表现中看出一二。另一面,他让人继续盯着佳鼎楼和郡主府,有什么消息都能及时知晓。
……
冯嫔正在宫里无所事事,不敢随便去楚云秀那请安,怕消息传到徐若瑾耳朵里,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徐若瑾还真是个灾星,品酒宴声势浩大,却到底又出了乱子。”冯嫔自觉此事不错,她本就不喜欢徐若瑾,不喜欢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徐若瑾是楚云秀背后的人……
腊梅听着冯嫔一肚子怨言,匆匆去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我在自己宫里说几句实在话还不行?这一天天在宫里对这个笑,对那个笑,我都要累死了!”冯嫔抱怨不停,边说边揉了揉僵硬的嘴角。
腊梅心疼道:“主子您再忍忍,等您坐上高位,也就不用看旁人脸色了。”
“我就不明白了,徐若瑾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收她做义妹。这也就算了,偏偏楚云秀还对她言听计从。”冯嫔对此着实不理解。
腊梅点头附和,“瑜郡主的确是个有手段的。”
“她的手段可多得很,都用来算计我了。”冯嫔嘲讽道。
话说一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腊梅吓得一抖,冯嫔稍好一些,但也被吓到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你去看看是谁。”
腊梅紧张地跑去门口,隔着门问道:“主子歇息了,有何事?”
嬷嬷的声音传来:“相府来人送了消息。”
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