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也纳了闷,“你的脉象没有大问题,无非就是些老毛病,思虑过重,肝有郁结。不过还好都没有加重的趋势。”
楚云秀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毛病没有加重她就要谢天谢地了,毕竟她住进皇宫就不是件顺心的事。
“既然脉象没问题,又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徐若瑾想不通,“你和我说说,昨日三餐你都吃了些什么。”
楚云秀点头,开始一板一眼地汇报,事无巨细,连喝的茶水都和徐若瑾说了。
“昨天下午扭了脚之后,我也没有胃口,就随意喝了一碗粥。”楚云秀说完长舒一口气,看向已经走到另一边角落的徐若瑾。
徐若瑾应了一声,然后仔细地摸了摸橱柜下沿。
楚云秀也不知徐若瑾在找什么,但她没有急着问。
徐若瑾走到桌边,打开香炉盖子,随手捏了一点还未燃尽的香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楚云秀见状,主动道:“我今日没让再燃香,里面是昨日燃剩下的。”
“嗯。”徐若瑾轻轻应了声,放好香炉去找抽屉。
嬷嬷在一旁看着满脸都是疑惑,下意识看向楚云秀。
楚云秀察觉到嬷嬷的视线,只是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嬷嬷会意,垂首不再多想。
徐若瑾翻过抽屉没找到奇怪的东西,她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反而眉头越皱越紧。
她站在屋子中央,转着圈仔细看了一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办法,她又转回到楚云秀床边。
“我找找。”徐若瑾打了声招呼,拍了拍楚云秀枕边,又轻轻掀开被褥检查了一遍,最后连床底也不放过。
楚云秀忍不住,“你在找什么?我叫他们帮你找。”
徐若瑾起身呼了口气,拍拍手,“没找到。”
楚云秀更是云里雾里。
徐若瑾更加疑惑,楚云秀无缘无故晕倒,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有人动了手脚。
要么是在寝殿,要么就是在楚云秀日常的吃穿用中,下毒的可能性最大。
一点点无色无味还看不出来,但时间长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楚云秀为何会无缘无故晕倒。
楚云秀知道徐若瑾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但她也不想看徐若瑾跑上跑下那么忙,就道:“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儿嘛,我猜可能是我休息不好,你也不要太担心。”
“那你知道自己为何晕倒么?”徐若瑾板着脸反问楚云秀。
楚云秀无言以对。
徐若瑾看着楚云秀这副“无所谓没关系”的态度就来气,忍不住训道:“这次是你运气好扭到脚,万一晕倒在别的地方怎么办?万一没有奴才跟着呢?万一摔到别的地方呢?”
楚云秀被问的无地自容,不知该怎么回答,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不够重视。这样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见楚云秀认错态度良好,徐若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你这半月过得如何?”
被问起近况,楚云秀没急着回答,反而定定地看着徐若瑾,无比认真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梁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楚云秀身在宫中自然也有所耳闻。
“我早想去看看你,但又怕给你添麻烦。”楚云秀说着叹了口气。
徐若瑾神情一顿,但没有急着问。
“你要出宫谈何容易?”徐若瑾道:“你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
楚云秀点点头,“梁大将军的下落,有线索吗?”
徐若瑾摇头。
“皇上那边也没有动静?”楚云秀揪心道。
徐若瑾仍是不作声。
楚云秀心里堵得慌,“怎会发生这种事?”
她越想越觉得梁家和郡主府这次是碰上棘手的事了,若是换做她,恐怕早就吓得不知该怎么办。
但徐若瑾还要操持郡主府,就连梁家她也要管着,楚云秀想想就觉得辛苦。
想到这里,楚云秀也越发心疼徐若瑾,“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即便不出宫,楚云秀也知道宫外有多危险,错综复杂的势力交织,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成为牺牲品。
楚云秀怕的,就是徐若瑾被牵扯其中。
徐若瑾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楚云秀没有多想,“冯嫔来请安时说的。”
“冯嫔?”徐若瑾双眼微眯,“她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久居深宫,更鲜少出门,外面的消息传过来就要浪费些时日。她请安时会顺便说个几句。”楚云秀细细说道:“我听了会长个心眼让人去查。”
徐若瑾一头黑线,“你这叫什么长心眼?我看你是被人利用了才对。”
“啊?”楚云秀惶惑不解。
徐若瑾无可奈何,正要给楚云秀解释,就听门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