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也不在意,就由着梁鸿随意。
花氏一直在一边等着,这会儿见梁鸿和徐若瑾说完话,才不经意地上前。
徐若瑾见花氏也不说话,但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尤其是徐若瑾的余光总能看到花氏欲言又止的侧脸,时间一长,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花氏那边还在磨叽不知该怎么开口,徐若瑾却是直接给了她台阶。
“祖宅一切都还好?”
“啊?”花氏一愣,马上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都很好。”
徐若瑾“嗯”了一声,没有要再问的意思。
但就是这一句,花氏就打开了话匣子。
“唉,祖宅这些日子冷清得很,和之前根本没发比。原来门庭若市,如今一天到晚都没个人来。”
花氏喋喋不休地开始抱怨。
徐若瑾就只是听着,既不附和也不打断。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官夫人明明都处的挺好,还约了日子要一起打牌,结果说不见就不见了。”花氏忿忿道。
徐若瑾听得耳朵长茧,也实在懒得给花氏讲道理。
“唉,我算了日子,就是从二爷打了人之后,就没有人来了,拜帖没有,拜访没人回应。”花氏唠叨个不停。
徐若瑾眼神却在这时飘了过去,“你怎的知道?”
“事情闹得那么大,京都都传开了,我想不知道都难!”花氏没好气道。
徐若瑾看了一会儿花氏的反应,面孔一凛。
花氏丝毫没有察觉,继续抱怨:“我算看清了,什么官夫人?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势利眼!”
徐若瑾收回目光,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道:“既然如此,让二爷去给人道歉不就行了?你要是担心,就跟着一起去。我保证,官夫人们知道消息肯定会去祖宅拜访。”
她一副认真给花氏出主意的模样,但眼神却带着不相符的锐利。
花氏并未察觉,但下意识就皱紧眉头,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了,“我是虚荣,可不代表我傻啊!”
徐若瑾眉毛一挑,略有些诧异的看着花氏。
显然花氏的回答出乎了她的预料。
“二爷又不是第一次把人打了,我从来没去给人道过歉。总不能因为这次挨揍的官儿大点儿,我就破了戒吧!”花氏不以为意,坚持得很。
徐若瑾没想到遇到这种事花氏反而反应这么淡定,不由有点刮目相看。
“再说了,那晚的事又不是二爷的错,是那人自找的,那是该打。”花氏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特意没有提夜志宇的名字。
徐若瑾却是不合时宜地笑了,这此的笑容真诚不少,就连看花氏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赞许。
连徐若瑾自己都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对花氏的话产生共鸣。
“还行,你还不算太傻。”
徐若瑾心里怎么想的都说了出来。
花氏也不生气,反而脸颊一红,似是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再不济我也知道该护着二爷。”
徐若瑾心情轻快不少,总算让她发现花氏一个优点。
“你只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就好。”徐若瑾叮嘱花氏一句。
“别的我不敢说,但说起护着二爷,绝对没人比得过我。”花氏沾沾自喜。
徐若瑾却从花氏的话语中听出一丝不对劲来。
“好端端的,和旁人比什么?”徐若瑾直接问道。
花氏笑容一僵,但马上欲盖弥彰地摆手,“没什么,哪有什么?再说我也没和人比。”
“是吗?”徐若瑾狐疑地打量花氏。
花氏咬紧了牙不承认。
家丑不可外扬,她又怎么会把梁鸿说要休妻,还要找个新的二奶奶的事告诉徐若瑾呢?
徐若瑾心下有数,但为了给花氏留面子,就没再追问。
花氏则是趁徐若瑾不注意长长松了口气。
……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郡主府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和以往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但皇宫内外却好像暗潮涌动,数不清的危机潜伏着。
夜志宇听皇上的话乖乖在府里养伤。
这一日太医来看过之后开了药,夜志宇来不及吃药就叫了下属来。
“嘶——”夜志宇起身扯到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梁鸿下手真他妈的重!”
说着夜志宇又问候了梁鸿的祖宗十八代一遍才顺过气来。
那晚梁鸿的确下了重手,就差没把夜志宇往死里打了。夜志宇有心抓梁鸿的把柄,就没怎么正经还手,结果处于下风的他着实挨了不少结实的拳头。
从宫里回来之后,夜志宇才发现身上几乎没什么好地方。
在府里养伤这段时间,夜志宇就派手下分别去中林县和郡主府追查。
哪怕不在大理寺,夜志宇也对一切都了解至深。
“大人。”下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