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花氏急急追问道。
下人摇头,“奴才没听说……”
“官夫人们呢?她们最近都在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但听说昨日吏部侍郎夫人叫了几位夫人去府内赏花……”下人小心翼翼,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花氏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显然阿无法接受。
“赏花?为何没有来叫我同去?”花氏语气带上了几分怒意。
下人打了个寒颤,“奴才也不知!”
花氏愤愤不平地咬着下唇,心道:自己之前在祖宅内大摆宴席,吏部侍郎夫人还对自己热情无比。这才过去几日,就来翻脸不认人这招?
但花氏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有人得罪了侍郎夫人?”
“奴才怎么敢啊!”下人连声否认。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花氏翻了个白眼,继续猜测,“不是祖宅……难不成是郡主府?”
花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一定是徐若瑾把侍郎夫人给得罪了,结果人家迁怒到我们头上来!”花氏说完更气。
下人还没反应过来,花氏就把脏水泼到了郡主府上。
此时就算别人再说什么,花氏都认定是徐若瑾的错。
但花氏此时也顾不上生气,她要赶快找机会去和侍郎夫人把话说清楚才是。
不然吏部侍郎日后为难梁鸿麻烦就大了。
沉默半晌,下人也不敢离开寸步,只能倍感煎熬地流下。
“你现在立刻递帖子去吏部侍郎府。”
花氏琢磨了许久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的解决法子。
下人听花氏的口气变得雀跃,也跟着松了口气,“是!小人这就去!”
花氏不耐烦地摆手让人退下。
接着花氏叫来下人伺候自己梳妆。
“我告诉你们,都给我上点心,我要去的是侍郎府,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可担当不起!”花氏训斥几个奴才道。
下人们对视一眼,都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夫人、”
花氏这才满意地点头,一想到很快就能去侍郎府,她原本郁闷的心情就变得轻快不少。
……
梁鸿大摇大摆地进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路上遇到不少官员,梁鸿也淡定应对,对周围探究的视线一律视而不见。
当梁鸿经过时,有不少官员都自动后撤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梁鸿也不介意,照样走自己的路。
官员们则是在梁鸿身后指指点点,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
梁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但他仍是目不斜视,装作没看到似的继续走。
周围的人看到梁鸿这副表现,什么反应都有。
“这梁鸿才回来多少日子,就如此目中无人了?”
“我看简直是无法无天,连大理寺卿都不放在眼里,还敢动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莽夫就是莽夫,做事根本没有脑子!皇上给他二品官真是抬举了他,偏偏他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
但也有人觉得事情不简单。
“若是梁鸿真的对大理寺卿动手,他还敢来上朝么?”
“怎么没有人知道大理寺卿为何会挨打?”
“嗯,这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把梁鸿推到了风口浪尖。
梁鸿却是淡定如初,丝毫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无论是上朝还是下朝,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众官员本指望上朝时能看到皇上勃然大怒,但直到下朝他们也没等到。
梁鸿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下了朝就和往常一样回府去了。
本想回祖宅清静一下的梁鸿,刚跨进门就皱起眉来。
花氏打扮地花枝招展正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梁鸿冷眼从上到下扫了花氏一眼后问道。
花氏兴奋的心情压下去不少,脸也莫名有些发烫,尤其是挨过巴掌的地方。
见花氏不回答,梁鸿更近一步,语气更加不耐,“聋了吗!”
“妾身要去吏部侍郎府……”
花氏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梁鸿训斥道:“闲着没事去那作甚!”
“妾身!”花氏本想说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梁鸿,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句,“妾身帖子已经递了,现在再说不去未免太不规矩。”
“放屁!你何时讲过规矩?”梁鸿不愿和花氏多说,“老子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花氏恼怒,正要据理力争,就见下人匆匆忙忙赶来。她心里一喜,知道多半是侍郎府来的消息。
“何事?”梁鸿暂且压下不满。
下人嗫喏道;“是侍郎府……”
花氏一听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