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卢紫梦?”徐若瑾一语戳破红杏的心思。
红杏连连点头,担忧道:“奴婢怕她会做出什么对郡主府不利之事。”
徐若瑾满不在乎,“就凭她?不是我瞧不起她,也就是你,老实不声张才会被她拿捏。想要琢磨到我头上?她还不够格!”
红杏心下稍定,但心里对卢紫梦还是有些阴影。
徐若瑾知道红杏在想什么,语气缓和些许道:“她是姜必武的正妻不假,但你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有甚差别?”
红杏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因为徐若瑾的话一暖。
“你没必要妄自菲薄,正因你事事退缩,她才会蹬鼻子上脸。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又能叫来什么人当说客。”徐若瑾微微一笑,眼里都是期待。
红杏看着信心十足的徐若瑾,那股忐忑不安的情绪终于被压了下去。
徐若瑾隐约也能猜到卢紫梦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告诉红杏了,免得她多想。
红杏不知徐若瑾在想什么,她斟酌了半天,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安心在此,和离一事不必担心。”徐若瑾想了想,直说道:“姜必武那,你可想好了?”
红杏身体一僵,很快就点头,“奴婢明白。”
“但我该说的还是要说。姜必武迟早会知道此事,他这些日子不在京都,有些事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但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徐若瑾说起姜必武也没什么好话。
红杏心里清楚,也就没有反驳。
“若是他能好好待你,在府中替你立下规矩,我就不信那卢紫梦能有这个胆子!”徐若瑾越想越气,“若是那姜必武还有脸来,我定要叫人打他一顿不可!”
红杏对姜必武也是极失望,但一听徐若瑾要动手还是免不了要求情一二。
“郡主,他就是这般的性子,改不了。奴婢……看开了,也不怪他。”
徐若瑾却是不肯罢休,“此事不急,你也累了,且回去歇着吧。”
红杏也就不再说什么,福身告退才离开。
春草被徐若瑾安排去和红杏作伴,二人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红杏刚走没一会儿,哄好悠悠的方妈妈就来了。
方妈妈踏进门槛,徐若瑾抬眸对她使了个眼色。方妈妈会意,淡定地转身将门关好,这才走了进来。
“悠悠睡了?”
“嗯,今日累坏了,老奴给她换衣裳擦身,她都没醒。”方妈妈说着都忍俊不禁。
徐若瑾想到悠悠那张笑脸就憋不住笑意,“这丫头太疯,玩起来比男孩子还野,看什么都稀奇。”
方妈妈也跟着点头。
“只要她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我就别无所求了。”徐若瑾感慨一声。
方妈妈笑容微敛,“郡主,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小主子是个命好的,一辈子都能无病无灾,开开心心。”
徐若瑾“哈哈”一笑,对着方妈妈挤眉弄眼,“妈妈您想到哪儿去了?这孩子命太好,我都有点羡慕,所以才随口说这么一句。”
方妈妈放下心来。最近事情太多,她也是关心则乱。
“叫妈妈过来是有事要与您商量。”徐若瑾说正经就正经,整个人都严肃了几分。
方妈妈心中有数,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今日虞尚云在佳鼎楼所作所为,妈妈您可都知晓了?”徐若瑾问道。
方妈妈顿了顿,“嗯”了一声。
“唉,”徐若瑾突地叹息一声,伸手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我这脑子!”
方妈妈一急,忙上前去检查徐若瑾的脑门,看到淡红色的印记,难免责备两句,“郡主您这身子娇贵,怎能如此?”
徐若瑾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我只是想起方才的事,心里后悔不迭!”
方妈妈了然,“郡主可是在后悔买下佳鼎楼?”
徐若瑾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我不后悔买佳鼎楼,谁让陆凌枫非要和我叫板?”徐若瑾这会儿说起陆凌枫还是一肚子气,“卢紫梦不依不饶,他可倒好,跟着凑热闹。”
“郡主别气坏了身子。陆大人那么做或许有他的考量。”方妈妈这么说也不是空穴来风。陆凌枫平日里郡主府也还算照拂。
“哼!”徐若瑾不屑道:“妈妈你是没看到他说十万两黄金时候的嘴脸,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方妈妈哭笑不得,也就不再多劝。
“全都怪他!要不是他与我抬杠,我也不会答应虞尚云出了这十万两黄金。”徐若瑾想起这事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郡主,喝口茶消消气。”方妈妈把茶水放在面前。
徐若瑾喝了一大口,脾气也压下去一些,“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冷静,又赌气了。”
回想起佳鼎楼的种种,徐若瑾恨不得时光倒流。
“我怎么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