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见到红杏?
这的确出乎徐若瑾的意料之外。
“卢紫梦一定知道我为何派人过去,她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应该会收敛一些。”徐若瑾道。
“想必应该会的。”春草悬着的心好歹算是落了地。
“反正就算你此时见到红杏,恐怕也难从她那里听到一句抱怨。”徐若瑾道。
春草虽然急切,但也无法否认徐若瑾的话。
今天去姜府没有见到红杏,说不定是好事。春草也默默地心里安抚自己。
“那郡主,接下来要奴婢去做点什么?”春草道。
春草在回来的路上就想了很多,如何才能不让红杏继续在姜家受苦。
但是红杏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通通都不知道。
“暂且先这样罢,等到时机成熟再问不迟。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些时日看看再说。”徐若瑾算是给这次的事下了结论。
香草连连点头,“要是红杏能知道郡主您的良苦用心就好了,唉……”
此时春草除了叹气也不知能做什么。“尽人事,听天命”,春草一心想的都是这六个字。
徐若瑾的视线扫过春草和银花,语气缓和了很多,“你们和红杏,都是我的人,我哪能真的不惦记?”
春草使劲点头,她一直都知道,红杏出嫁到姜家,徐若瑾有多气就有多关心。
几人心中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之前花氏说过的话。
“女人就怕为情痴,二奶奶这话倒是一点也没说错。”徐若瑾道。
春草听了徐若瑾的话,心上原本的抑郁飘散了不少,此时不禁微微勾起嘴角,笑道:“郡主,要是奴婢来说,这话您也不好说。”
徐若瑾挑眉。
“您对四爷又何尝不是如此?”春草理智气壮,不怕反驳。
徐若瑾听后,怅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真的没有反驳。
只是经过春草这么一提醒,徐若瑾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远在边境的梁霄。
看来今晚又要格外孤独寂寞地度过了。
春草和银花一切如常伺候徐若瑾,一夜平淡无波。
第二天一大早,徐若瑾醒来时浑身舒畅,这一晚睡得还不错。
她刚起身没有多久,就听银花从外面跑进来汇报。
“郡主,三少爷来了。”
徐若瑾略有些奇怪,“什么事这么着急?来得这么早。”
银花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三少爷有东西要给郡主您看您。好像还挺着急的。”
徐子墨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他既然这么急着来,定然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
徐若瑾也不含糊,换好衣裳就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徐子墨在院内来回踱步,眉头皱在一起,时不时拿起手里的东西看一眼。
突然从徐子墨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匆忙回头,看到徐若瑾的那一瞬长长舒了口气。
“二姐!”
徐若瑾走上前来,“什么事如此慌张?”
“给你这个,你快看看!”徐子墨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徐若瑾。
徐若瑾皱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
“还是像上次一样?”徐若瑾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问道。
徐子墨点头如捣蒜。
徐若瑾这下更加疑惑,但还是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
不出徐若瑾所料,那纸上所写,仍是药方。与上回一无二致,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药方,而是要徐若瑾做填空题。
整件事突然变得更加古怪,徐若瑾都不由紧皱眉头。
再一再二,送药方的人显然有种“锲而不舍”的气势。徐若瑾丝毫不怀疑,若是她一直不管不问,那人也会一直把药方送来。
至于这药方到底要传递给徐若瑾什么消息,她还没有头绪。
看着比自己还要急切的徐子墨,徐若瑾也知道此事定然只能依靠自己。
徐子墨焦急不已,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
“二姐,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他有什么目的?会不会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徐子墨的话不停,问题更是一个接一个。
徐若瑾的思绪被打断,不得不先转过头去安抚徐子墨,“停!”
徐子墨下意识抿嘴,一言不发,视线易错不错地盯着徐若瑾,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二姐”。
“不就是两封信,两张药方么?”徐若瑾道。
徐子墨连连点头。
“我们连是谁送来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徐若瑾道。
徐子墨张了张嘴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只能喃喃一句,“二姐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徐若瑾点了点头,接着道:“既然这信背后的主人要做缩头乌龟,我何必理睬他?”
徐子墨一听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但还是难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