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愤愤不平地抿嘴,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看着她总高高在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这不也绷不住了?!”
惠妃很快就冷静下来,“一个小小的笔袋子而已,比不上本宫日日亲手送补汤的情谊。”
小太监连连点头,“娘娘所言甚是。”
其实惠妃没有说的是,贤妃的绣工向来是宫里公认最好的,她绣出来的花样一向是栩栩如生,至少宫内没有人可以匹敌。
即便是她,也不是贤妃的对手。
想到这里,贤妃还有点庆幸。
幸亏她没有选择给皇上绣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和贤妃的一比,相形见绌,高下立判。
“继续给我盯着,看看其他宫的娘娘都在忙什么!”惠妃心有不忿,没好气地吩咐到。
小太监应声后立即退下。
惠妃一个人在宫内生闷气,琢磨该怎么对付其他人。
思忖了半晌,她只想到一个法子。
已经有许久不和外面接触,很多妃子都对她并不熟悉,而且来往甚少。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只有去其他人的宫中坐一坐,或许能够打探出别人的消息。
她随手一串佛珠,穿的素一些,不会有人敢为难她。
惠妃这般想着,便打算给皇上送汤之后去德妃宫中。
也只有德妃,才让她觉得安全一些。
贤妃也如惠妃打探的消息那般,刚从御书房回到自己宫里。
小宫女忙凑上去,“娘娘,怎么样?”
“皇上收下笔袋子,龙颜大悦,很是开心。”贤妃说的时候也忍不住笑意。
小宫女一脸惊喜,就差一蹦三尺高,“太好了!”
贤妃连忙“嘘”了小宫女一声,“小声一点,隔墙有耳。”
小宫女慌忙捂住嘴,点了点头。
贤妃在殿内坐下,舒了口气。
“我将笔袋子呈上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一眼,皇上的腰间还挂着我之前给他的香囊。”
贤妃说起此事,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小宫女也十分惊喜,“真的吗娘娘!”
“嗯。”贤妃笑着点头,“我细细确认过,上面那朵白色的小花不会错。”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说明皇上一直都将您记在心里,连一个小小的香囊都随身带着。”小宫女越说越兴奋,好像她的主子已经是皇后。
贤妃看穿小宫女的心思,于是干咳了两声,“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宫女撇嘴,“娘娘您不知道奴婢心里有多高兴,奴婢看,皇上心里八成已经有了选择,新的皇后娘娘,非您莫属!”
贤妃瞪了小宫女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皇上对她的态度的确没什么可说的。虽然没有透露关于皇后之位的半个字,但贤妃的信心却是更足。
贤妃思来想去,在后宫她不知还有谁能做自己的对手。
毕竟,她还是云贵人的姐姐……
只是云贵人一直都在徐若瑾那里,这不是个稳妥的法子。
她会被徐若瑾利用,所以自己必须努力,把云贵人带回宫。
后宫的人为了争夺皇后之位暗潮涌动,每个人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和手段,为的就是在最后脱颖而出。
此时已经没有人记得皇后和容贵妃的死,似乎这两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此时的夜微言被折腾地头疼。
夜微言十分需要找一个人商量,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坚持不住。
每日繁忙不得,还要应付这么多个女人的嘘寒问暖。
借着请安的名头来打探,为的都是新后的位子。
每当这种时候,夜微言就会格外想念起田公公来。
若是田公公的话,至少夜微言还有一个可以商量的对象。
夜微言头大地连奏折都看不下去,只想躲得远一点。
田公公前些日子支撑着身体来伺候夜微言,毕竟重伤之后身体不佳,这几日劳累过度病了,夜微言便让田公公休歇几日,在宫内调养,太医更是随传随到。
田公公不能来,他倒是要去探望一下。
田公公听说皇上来了,就要起身去迎,但被已经走进门来的夜微言拦住。
“你身体还未好,朕说过这些都可以免了。”
“多谢皇上。”田公公说完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两声。
夜微言皱眉,立刻冷眼一瞪身边的太医,“怎么回事?还不好?”
太医身上一抖,忙道:“田公公旧伤未愈,加上感染风寒,难免有些……”
“行了,你先退下。”话说到一半,夜微言就不耐地打断。
太医求之不得,连忙告退。
田公公反过来安抚夜微言,“皇上莫急,不关太医的事,是老奴老了,等康愈后再去伺候皇上。”
夜微言只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