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看着摆满院子的箱子盒子,大大小小,千奇百怪。
红杏站在旁边也忍不住瞠目结舌,舌头都快惊到了地上。
这些官夫人真是下了血本,就为了帮自己的主子在徐若瑾这里赚个人情?
也忒夸张了吧?
徐若瑾扫了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却是认真地盘算起来。
若是把这些东西收下,转手就卖出去的话,自己能挣多少银两?
只是粗略一算,徐若瑾就差点情不自禁地“哇”出声。
古玩字画,珍稀藏品,看在眼中就像一箱一箱的真金白银。徐若瑾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红杏在一旁看到徐若瑾的侧脸,还有她眼里突然闪过的一丝光亮,隐约猜到主子的心思。
红杏忍不住扶额,自己这位主子八成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恐怕官夫人们要倒霉了……
徐若瑾欣喜过后不免心里存了埋怨。
这些物件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送银子来,那多省事儿?
原本她是想连人带东西一起赶出去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人照样走,但东西要留下。
正好梁霄出征在即,若是有了这些银子压箱底,徐若瑾就能放心多了。
而且出兵打仗,军需也是大的开销用度,也算这银子有了好去处,而不是窝在这群肥得流油的脏官手里。
徐若瑾心里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响,眼里的光芒都要掩饰不住。
夫人们展示过自己带来的宝贝之后,一个个也都摩拳擦掌,准备切入正题。
她们今日可都是带着宫内各位娘娘地嘱托来当说客,若是谁能让徐若瑾高看一眼,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那这皇后之位可不就稳妥?
但夫人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因为她们忽略了徐若瑾的厚脸皮程度。
徐若瑾见东西都进了院子,那也是时候赶人了。
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清了清嗓子,“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夫人,郡主府原本还有其他的事,但我也听说了,之前闭门不见,被人说我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所以今日才让诸位夫人们到府上来见见,也算我给诸位赔个不是。”
“但今日府上真的有事,想必诸位夫人也都能明白我的苦处。就不留诸位了,改日定当请宴谢罪,多谢了。”
徐若瑾说完了话,直接给诸人福了福身,随后便一副撵人的笑容,等候她们转身离开。
夫人们都是一愣,不少人还搞不清楚状况。
东西都送来了,人也到了,郡主府的大门都进了,怎么就要把人撵走呢?
但徐若瑾根本不给她们思考和反驳的机会,给红杏使了眼色,红杏则立即张罗着下人请夫人们离开。
态度极好,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留情面。
“哎郡主等一等,我们还有话没说呢!”夫人们急了,边被簇拥着往门外推,边高声说道。
“啊?您说什么我听不清!”徐若瑾把手放在耳边,大声地回道。
夫人们又急又恼,但又不好扯开了嗓子大喊,只能一个劲儿摆手,对郡主府的下人们张牙舞爪也顾不得形象,“你们都给我闪开,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是不是?”
下人们耳朵都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什么都听不见,只顾着把人往外撵。
徐若瑾一点面子也不给夫人们留。不是她脸皮厚,而是早就看穿了这些夫人们的心思。
既然她们本就是拿这些宝贝来拉拢自己,那她收下就是了,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今天这些夫人们可以厚着脸皮登门来请自己帮忙,等哪一天皇上不再宠幸郡主府,她们也会第一时间冲来落井下石。
那何必还留什么情面?
都是利益罢了。
更何况,徐若瑾压根儿就没打算掺和皇上选后的事。无论最后皇后是谁,都和她没有一文钱关系。
这种时候不撵人,那还什么时候撵?
反正也没人说自己一句好听的……
诸人吵嚷的声音渐渐远去,徐若瑾这里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站在箱子盒子中间,徐若瑾四下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满头大汗的红杏回来,看到徐若瑾立即道:“郡主,夫人们都走了。”
“嗯,做得不错。”徐若瑾面露笑意。
红杏一静下来,难免有点惴惴不安,“您就这么把人赶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徐若瑾不以为然。
“奴婢是怕她们万一回去之后说些对您不好的话。”
徐若瑾满不在乎地摆手,“让她们去说,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脸皮。再说了她们不就是来给郡主府送礼了吗?东西我都收了,她们不走留下做什么?”
红杏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笑道:“还是郡主想的周到。”
“这不就得了。反正她们找我是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