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右相也同样震惊,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夜志宇平日里就目中无人,右相早就看他不爽,这么一个可以挫他锐气的好机会,右相除非傻了才会放过。
皇上没再开口,右相自然地把话接过去,“大理寺卿这话是何意?”
夜志宇冷冷地瞥了右相一眼,与他猜测的一样,右相果然发难。
“司徒家族的人为了隐瞒真相,而咬舌自尽。”夜志宇道。
右相嘲讽似的勾勾嘴角,“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大人是如何断定他们有所隐瞒?”
夜微言的视线也同样落在夜志宇的身上。
夜志宇脸上闪过一丝凶狠,回右相道:“他们既然不是有所隐瞒,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自尽?”
面对夜志宇的反问,右相同样镇定,“司徒家族是先帝为皇室特意安置的一族守卫者,整族人都守口如瓶,这难道不是好事么?怎么到了大人那里反倒成了‘有所隐瞒’?”
夜志宇被右相咄咄逼人地追问弄得有几分狼狈。
若不是因为皇上在场,恐怕夜志宇早已将右相收拾老实。
“这是大理寺的事,就不劳右相大人费心。”夜志宇硬邦邦地说道。
但右相却没打算放过夜志宇。
“这怎么行?如今不是老臣想要知道,而是皇上对此也有诸多疑惑。难道你准备搪塞皇上不成?”右相说道。
夜志宇看了右相一眼,眼神里没有温度。
右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不肯就这么放弃。
“好了,说完了没有?”夜微言不耐烦地打断夜志宇和右相夫人。
右相忙拱手,“是老臣过于急切,请皇上责罚。”
夜志宇也低下头,但一言未发。
对司徒家的事,夜微言的确有些恼,但这件事并不值得他动怒。
司徒家近来也嚣张得很,也并未做好分内之事。
更何况,这一次从司徒家族入手查起,是夜微言的命令,夜志宇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他们到底是为何会自尽?”夜微言没好气地问夜志宇道。
夜志宇却也只能摇头,“回皇上的话,都是大理寺常用的手段,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司徒家族就闹出这么大的麻烦。”
“司徒男呢?”夜微言颇有些无奈地问道。
夜志宇面露难色,但也只能如实禀报,“还未寻得。”
“都已经几个时辰了?为何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夜微言对此颇多不满。
夜志宇立即半跪,“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夜微言现在一听这话就头疼,摆手不耐道:“别说这些,朕要的是答案。”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尽快找到司徒男。”夜志宇保证道。
夜微言手抚着额头,“希望如此吧。”
“皇上,被关在大理寺的司徒家族,又该如何处置?”右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夜志宇咬牙切齿,右相分明是有意刁难。
夜微言停顿片刻,这问题的确不是一般的棘手。
司徒家的人,说抓就抓了。
现在呢?说放就要放?定然是不妥。
夜微言不禁轻叹了口气,责备似的看了夜志宇一眼。
夜志宇做事总是这样不计后果,闹出的阵仗这么大,想要遮掩都无从下手。
尤其是司徒家族的人都在大理寺,一旦放他们除去,恐怕整个京都城都要传得沸沸扬扬。
就在夜微言愁眉不展之际,夜志宇突然把话接了过去,“若是他们真不知司徒男在何处,那便查明之后送他们回去。”
右相此时却是发出一声冷笑,“要是有大理寺卿说得这般容易倒也不错。”
“右相大人此话是何意。”夜志宇冷冰冰地问道。
右相并不怕夜志宇的威胁,闻言道:“不知大人可否想过,司徒家族的人为何会自尽?”
夜志宇眉头轻皱,并未回答。
“他们会有此举,就是在含冤抗议。”右相说着顿了顿,又看向夜微言,“请皇上立即下令停止对司徒家族的审讯。”
夜微言听着夜志宇和右相二人,一左一右,针锋相对,不由脑子也跟着嗡嗡作响。
右相话里话外,矛头直指夜志宇,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说话也毫不留情。
这一次本就是夜志宇理亏在先,他若是还要为自己辩解,只会招来右相更猛烈的“进攻”。
所以对夜志宇来说,最好的办法反而是按兵不动。
这是往好听了说,其实夜志宇此时也是百口莫辩。右相的话夜志宇一句也无法反驳。
“皇上,说来说去,此次事端都是源于大理寺卿过于严苛,不然司徒家族又怎会以这种方式抗议?”右相煞有介事地说道。
右相得到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夜志宇。
此时夜微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