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将军出征七离首战告捷,但皇上却没有丝毫封赏,还说要等到大胜归来再庆贺一番。”
“皇上此举恐怕只会让英勇卫国的臣子寒心啊!”
“此时朝堂众臣心思刚刚稳定些许,您还有要对付的人没有动手,不要因小失大,梁霄只是一个人,可朝堂官员成百上千啊皇上!”
右相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夜微言的心里。
夜微言听了这些话,恍惚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右相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始终义正言辞地看着夜微言。
“梁霄终日在京都城中,挂着左都督的名号,却无所事事,他为朝廷出过什么力?就算是之前他统兵夺取七离国主首级,却也不能拿此事邀一辈子的功吧?!”
右相借此机会在夜微言面前痛斥梁霄的所作所为。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无所作为”。
“如今皇上您不仅不怪罪他们,反而放任他们夫妇二人为所欲为,这只会让兢兢业业为大魏的忠臣寒心!”
右相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艰难,说到后来也越发激动,直视着夜微言没有一点退缩。
夜微言被右相的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
右相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空穴来风,也都是夜微言亲口下的命令。
所以夜微言才觉得面上无光,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
姜中方的事,夜微言承认是自己的做法欠妥当,但这件事却和郡主府没有半点关系。
硬要说的话,这都是夜微澜惹出的麻烦。
但右相的话也没错,梁霄不出征七离,整日在京都城中,和徐若瑾在郡主府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大魏的兴亡似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右相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夜微言也没法解释。
“臣恳请皇上三思!”
右相没有给夜微言满满思忖的机会。
夜微言骑虎难下,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来人!去找田公公回来。”
得了命令的小太监立刻就追了出去。
还好田公公走得不算太快,没过多久,小太监就把人追回来了。
见夜微言下了命令,右相原本铁青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儿。
“皇上英明。”
夜微言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即便朝霞公主病重的消息暂时应该还传不到宫外去,可他仍旧心中忐忑,难道真的要在这件事上,与梁霄划清界限吗?
云贵人虽在他的府中,可他夫妻二人也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看着右相离去的背影,夜微言沉默了。
田公公并不知道右相与皇上之间的对话,被召回之后,便向夜微言请示道:“皇上?”
夜微言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暂时先不要过去了。注意着太医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刻回禀给朕。”
“是,老奴明白。”田公公按捺下心中疑惑,却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翌日清晨倒是个好天气,徐若瑾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早已等候多时的红杏,立刻就端着温水盆进了屋。
徐若瑾还懒懒地不愿起床,在床上伸了好几个懒腰,还没什么力气,好像一歪就能再次睡过去似的。
红杏见时间不早,郡主再不起就要吃不上早饭,就难得催促了几句。
“郡主,今日阳光可好,您不出去转转吗?”
红杏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还是用外面的美景吸引徐若瑾。
但徐若瑾却还是懒懒的,“没兴趣,我现在只想好好在被子里窝着。”
红杏笑着走到徐若瑾床边,伸手去拉她,“好了郡主,四爷早都起来了。”
徐若瑾听了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好吧。”徐若瑾无可奈何地说道。
红杏笑眯眯地伺候徐若瑾洗漱和整理。
“这一整天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愿多想,若能一直懒着该多好。”徐若瑾擦了擦脸,不禁满心感慨。
红杏刚要说话,方妈妈从门口进来:“郡主,二奶奶来了,说要见您。”
徐若瑾嘴唇微微一抿,“二嫂?她来做什么?”
方妈妈摇头,“她只说有要紧事和您说,其他的没有多说。”
徐若瑾蹙了下眉头,花氏会有什么要紧事?
“奴婢听春草提起过,花氏在灵阁帮忙,整日都乐乐呵呵的,没听说有什么麻烦啊。”红杏撇了撇嘴,“难不成又是来找您要什么的?”
徐若瑾也不多过耽搁,“算了,见一见就知道了,来了家门口,还能撵回去?”
红杏点头,为徐若瑾束发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
自从上回花氏因为回中林县的事来找徐若瑾,被徐若瑾拒绝不说,还勒令她也不准回去,花氏就没再来过郡主府。
徐若瑾为了让花氏能有点事做,免得闲在家里整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