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告诉本宫,本宫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皇后臆想自己生下公主会有多么悲惨的下场,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切地抓着徐若瑾的胳膊,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已经是她能付出的最大的底线!
徐若瑾把手臂从对方的手中挣开,“皇后娘娘,臣妇只想劝您不要太多执念,否则对您、对腹中的孩子,都没有好处,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乃大魏的福气!”
“你的意思,本宫腹中胎儿乃是公主,对不对?”
皇后捕捉到徐若瑾口气中的冷淡,若是皇子,她徐若瑾还不巴结上来,会这般冷待自己?
不可能!所以她很可能怀的就是公主!
“臣妇并未如此说,皇后娘娘不要误会,臣妇的确不知!”
徐若瑾强硬的拒绝,却发现自己恨不起皇后,反而觉得她格外可怜。
堂堂的大魏后宫之主,却过得如此惊慌恐惧,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皇后瞳孔微缩,盯着徐若瑾,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身体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着。
“皇上驾到!”
门口一声唱名,让皇后从气恼疯狂中缓回神,“皇上,臣妾恐怕是不行了……”
夜微言似早已料到皇后会如此说辞,头疼地眉头紧蹙,大步走进,厉声道:“怎么回事?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周围伺候的宫女都大气不敢出,谁都看明白了,皇上这是站在瑜郡主那边了。
皇后也意识到了,她撇撇嘴,“皇上……”
“好了。”
夜微言摆手打断皇后的话,“瑜郡主是朕叫来给你诊脉的,你就不要耍脾气了,让她给你好好检查一番。”
“臣妾并未没有故意不让瑜郡主检查,而是瑜郡主什么都不肯说,刚刚所探之处,又让臣妾疼痛难忍,所以才……”
皇后找了理由,也是把罪责全部推到了徐若瑾的身上。
夜微言刚刚训斥一句便罢,也是要为皇后留几分体面,他并未理睬皇后的怨怼,转头看向徐若瑾,“皇后的身子怎么样?”
徐若瑾如实回道:“脉象稳定,腹中孩子一切正常。”
“不是的皇上!”
皇后找到机会打断徐若瑾的话,看向夜微言道:“臣妾时常感觉全身无力,疲乏得厉害……”
徐若瑾淡定接道:“皇后娘娘会有这些感受也是正常,毕竟是怀孕生子,不是寻常风寒可比的。”
“那可有何好办法?”
夜微言没有理睬皇后,而是问徐若瑾。
“如今月份也不短了,时常可以出门走动走动,不要整日圈居于殿内,春暖花开了,对心情、对身体都有好处。”徐若瑾的回答颇带含沙射影,夜微言不傻,自当听得明白。
夜微言心中了然,看向皇后,语气略带责备道:“这些话朕都听太医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有哪一次听了?”
“皇上,臣妾……”
皇后想要解释却被夜微言摆手打断了。
“行了,话都已经和你说过了,至于你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朕还有事,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夜微言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皇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夜微言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徐若瑾也没有继续留下,对皇后福了福身,说了句“臣妇告退”之后也在夜微言之后离去。
皇后在殿内如何发脾气泻火,徐若瑾是管不着的,跟随着夜微言出了皇后宫中的大门,夜微言停了下来。
“你的酒,朕还记得。”
夜微言主动给徐若瑾吃了一颗定心丸,“朕答应的事情自当不会忘记,刚刚已经让梁霄去御花园等候了。”
“是。”
徐若瑾听到这个令人安心的名字,终于露出了几丝笑容。
跟随皇上到了御花园,徐若瑾比夜微言更早看到梁霄,还有他怀里的悠悠。
不等夜微言开口,徐若瑾便径直走到他们身边,从梁霄手里接过悠悠,亲昵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这一家团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不让你们相见似的。”
夜微言语气有点酸,故意揶揄地看着梁霄。
梁霄不接夜微言的话茬,而是指了指桌上的酒盅和酒杯。
“啧。”
夜微言不满地看了梁霄一眼,抱怨道:“朕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灵阁的试验品了?”
梁霄一点也不客气,干脆利落地回道:“现在。”
“……”
夜微言这次是真的哑口无言了。这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答应了徐若瑾的要求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夜微言拿起酒杯,这才注意到这酒的不寻常。
“这酒为何是这种颜色?”夜微言疑惑地看向徐若瑾,顺便又把酒杯拿到鼻子边闻了闻,神情诧异,“果味如此之浓,确实是葡萄无误。”
徐若瑾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