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微言的气还未等喘匀,便听到徐若瑾补着话语道:
“皇上也要答应臣妇,稍后臣妇为皇后诊脉的时候,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声音,您都不能管。”
夜微言挑眉,疑惑地看着徐若瑾。
梁霄完全没有掺杂此事的心,将小悠悠放回方妈妈的怀中,“臣先去看看准备的酒。”说着话,他便拱手暂先告辞。
因为徐若瑾为皇后诊脉,他插不上手,也有意避嫌。
更何况,来此地露一面也就罢了,皇上召他一同进宫,是绝对不会为了看看孩子,说说笑笑,恐怕也会提一句徐耀辉之事。
梁霄这般一走,其实也是到御书房率先等候。
夜微言看着梁霄离去,果断答应了徐若瑾的请求,“好,朕和你保证,皇后这边全都交付给你,朕绝不多言一句。”
徐若瑾福身谢礼,随后便让嬷嬷们准备了探病的物件,她则转身去了内间的软塌旁。
皇后余光看到徐若瑾走向自己,摆出一副正在小寐的架势。
这么半天,她才得众人的注意力,原本心情不愉,可见徐若瑾如此痛快的答应为自己诊脉,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徐若瑾也不在意皇后摆出什么架势,上去请安之后直接说明来意,“皇后娘娘,臣妇来为您把脉,近期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说一说。”
一边说着,徐若瑾在一旁的小杌上坐下来,把手指轻轻搭在皇后的白皙的手腕上。
稍微移动了一下手指,大概是换了另一条脉,徐若瑾轻轻地按了按,如此反复了大概两三次,才把手指移开。
随后换了另外一只手……
皇后也还算配合,说着近期身体敏感之处,偶有遗漏了,旁边的嬷嬷也会跟随着补充一二。
徐若瑾偶尔问上两句,偶尔沉默不语,专心为皇后探脉。
皇后微眯着眼,时不时抬起眼皮偷偷瞥徐若瑾一眼。
终于,徐若瑾收回自己的手,如皇后所愿地问道:“皇后娘娘,最近您胃肠可有不舒服之处?”
“反正是身上各处都不得劲,没什么胃口,也说不准是不是胃肠不适,好似摸着何处都疼痛难忍。”
皇后抚着肚子,皱起眉头,说着一番话更似没说似的,完全都是废话。
徐若瑾看了看她,颇有几分做戏的模样,而且时不时还要往外殿瞄上两眼,似是在等着皇上听到她疼痛的声音,进来安抚两句?
徐若瑾不由得心里摸一把汗。
连这个时候都不忘争一下宠?宫里的女人过得也是在太战战兢兢了吧?即便是皇上进来安抚两句又能如何?
能多长块肉?还是能得旁人的艳羡?
这还是后宫之主,大魏的皇后……
亦或许他们苦就苦在,一辈子都要在别人的注视下生活,所以才会过得如此没有自我,变得如此歇斯底里的疯狂吧?
徐若瑾正想着,探病的手不由得重了一下,皇后“哎哟”一声,声音更大,但可惜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传来皇上的脚步声。
“你到底是怎么诊脉的?本宫怎么越发的疼了?”
皇后有心试探下皇上是否还在,不由得埋怨了徐若瑾一句。
徐若瑾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皇后娘娘如若身体康健,也便不用臣妇前来为您诊脉了。”
“这话让你说的,难不成本宫还乐意疼不成?到底怎么回事儿?你问了半晌却不说出一二,莫不如,换……”皇后不等把“沐神医”三个字说出口,徐若瑾便直接按住她的双腿:“皇后娘娘别急,臣妇这就给您好好检查检查,然后便告诉您结果!”
皇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装出十分疼,惊愕的问着道:“你干什么?!”
周围几个伺候的宫女也都吓了一跳。
老嬷嬷被皇上叫走,公公也都在门外候着,皇后这边只有几个年轻的宫女伺候着。
她们何曾见过这种事,一个个都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若瑾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淡定对一惊一乍的皇后解释道:“皇后娘娘,臣妇只是想要看看您的足底。”
皇后愣住了,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足底?诊脉为何要看足底?”
徐若瑾神情带着疑惑,反问道:“不是皇后娘娘说身上各处都不得劲吗?臣妇给您检查过足底之后,就知道毛病出在哪了。”
“一派胡言!”
皇后想也不想就否认道。
她还从来没有听说用足底来看病,徐若瑾这就是故意的捉弄她吧?
徐若瑾对此并不奇怪,如若皇后肯信自己,那才是见了鬼,“皇后娘娘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找太医来问个清楚。”
见徐若瑾如此淡定,皇后也难免有几分动摇,但还是嘴硬反驳。
“胡说八道,你若是看不明白就叫太医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本宫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担待得起罪责吗?”
徐若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