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官夫人们还在说闲话的时候,郡主府出行的事就传到了皇家官驿。
听完郭公公的回禀,夜微澜惊讶地皱眉,“徐若瑾和梁霄去严府了?”
“已经在路上了,还没到。”
郭公公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即便如此,夜微澜依旧不肯相信,“你可看仔细了?”
“奴才看得一清二楚,马车上坐的的确是梁霄和徐若瑾没错,去的也乃是严府的方向。。”
郭公公头垂得更低,“不仅是奴才,其他府邸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会儿消息已经传开了。”
“不可能。”夜微澜一口咬定。
先不说传言,就凭徐若瑾和严家的关系,她也没理由去参加严景松的葬礼。而且评价夜微澜了解的徐若瑾,她也不可能亲自去参加严景松的葬礼。
传言是真是假,夜微澜最清楚了。因为梁、严两家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而且严家和梁霄之间的谣言,难道徐若瑾和梁霄毫不避讳?还要去参加葬礼?倒是让夜微澜有些猜不透原因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想到这里,夜微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最讨厌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不能允许有任何事脱离他的掌控。
“继续盯着,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夜微澜咬着牙命令道。
“奴才省得了!”
郭公公立刻应声,片刻都没有多待就离开了夜微澜的书房。
夜微澜神色冰冷,眼中没有一点温度,手掌紧握成拳,重重敲在桌上。
不仅是夜微澜,严弘文那边也同样得到了消息。但他的表现却和夜微澜截然相反。
严弘文一早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严府的布置,反复叮嘱下人,“看好母亲,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更不能让人出来。”
“驸马请放心,不会离守片刻。”
看守严夫人的都是严弘文的手下,他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放心地回到前厅。
熙云公主一直在那里帮忙做最后的准备。
严弘文看到熙云公主的身影,心情也跟着安定下来了。他走到公主身边,“累吗?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
熙云公主见是他,笑着摇摇头,“我才刚来没一会儿。反而是驸马,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一会儿葬礼还要多多辛苦。”
严弘文闻言也不再勉强,“这是我的父亲,原本就是理所应当,多谢公主辛劳,我心中铭记。”
“你我之间,就不需要这么生分了。更何况,这都是我该做的。”熙云公主含羞浅笑,毕竟这乃白事,让旁人看到她露出笑容并不合适。
可严弘文对自己的关心,的确让熙云公主心中很甜,一切的委屈,都值得了……
严弘文刚想再说点儿什么,余光里一个下人快步跑到近前。
“公主殿下,驸马爷,郡主府的马车朝咱们这边儿来了!”
严弘文和熙云公主一听,面色都是一惊。
徐若瑾?是她来了,还是她派人来了?
“此话当真?”
严弘文不由怀疑,追问着下人道。
“奴才哪敢拿这事儿糊弄您啊,给两个胆子都想不出的事儿,郡主府的马车的确是朝着咱们这边来了,还有其他官邸的马车同行。”
下人显然是得了消息之后就跑着回来汇报了,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严弘文面上一喜,“好!太好了!”
熙云公主也替严弘文开心,毕竟能和徐若瑾与梁霄处好关系,是她一直期望的。只是她更加冷静,惊讶之后更多的是疑惑。
来参加葬礼,为何事先没有知会一声?熙云公主本以为他们今日不会来了。
包括严弘文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前,恐怕和熙云公主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然他不会表现的如此惊讶。
这就让熙云公主更加纳闷了,而且她也知道严弘文曾问过徐若瑾葬礼的事,徐若瑾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绝了。
熙云公主也来不及细想,就被严弘文拉着一同去了严府门口。
严弘文却没有想那么多,既然徐若瑾改变注意了,他就该高兴,父亲九泉之下应该也会感到欣慰了。
果然,徐若瑾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虽然嘴上说了不会来,但真到了眼前,还是会出现。
这大概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唯一能让严弘文心情转好的消息了。
严弘文和熙云公主在严府门口站定,各府的马车也都在陆续靠近。
他对这些都不甚关心,他远远地眺望着郡主府的方向,望眼欲穿地搜寻着郡主府的马车。
一边的熙云公主看着严弘文焦急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几分不畅,隐隐感觉结果可能会让严弘文失望。
熙云公主也不知道这股莫须有的感觉是从哪来的,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陆续有早到的别府马车,从车上下来官员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