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若瑾的威胁,姜婷玉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徐若瑾只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也就说说而已,这些事她才不会做,自己不会轻易上当,更不会被徐若瑾的三言两语就吓到。
更何况姜婷玉的身后就是官夫人,她要是这个时候露了怯,以后能不能在圈子里混下去还不一定。
为了巩固好不容易得来的人脉,姜婷玉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继续和徐若瑾对着干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人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就只能听你一个人的?这可不仅仅是嚣张了,简直就是狂妄。”
姜婷玉一本正经地和徐若瑾讨说法。
看着姜婷玉,徐若瑾很想说一句,这种戏码真的不适合她,看起来不伦不类。
不过徐若瑾也没有这么无聊,也不打断姜婷玉的话,信不信由她们,反正自己说到做到。
不想再多理睬,徐若瑾转身与熙云公主告辞便要走,姜婷玉却不依不饶起来,也是想临分别时再浇一勺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呵,认识的时间不短,但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可笑,连说几句谣传都碍着你瑜郡主了,真是越来越能摆谱。”
“依着我看,你现在是连贤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姜婷玉故意把贤妃牵扯上。
贤妃原本在一旁看好戏,姜婷玉却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她推出去,贤妃理所当然地不高兴了。
“贤妃娘娘我自当不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中,阿谀奉承的腌臜活计我不会。”徐若瑾摊手无策,她可是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欠揍,就是特意恶心姜婷玉。
姜婷玉的神情就像是吞了癞蛤蟆一样难看。其他几个官夫人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副噎住的表情。
贤妃更不用说,黑着一张脸,狠狠瞪了姜婷玉一眼,然后才看向徐若瑾。
姜婷玉自知办了蠢事,还想再开口找补两句,却被贤妃瞪了一眼不再开口。
贤妃和徐若瑾对视,目光有些复杂,却又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么多人围攻徐若瑾,她的心情也并无畅快,反而越发觉得身边的人太过蠢笨,让她心情更加不虞了。
“她们不过是提起两句传言而已。瑜郡主也不必大动肝火,与众人伤了和气,如若是谣传,大家自当也知道了,或许……外人提及,还会帮你解释一二。”贤妃露出后宫妃子的大度笑容,“这何乐而不为?”
“动火?生气?解释?”徐若瑾冷笑两声,“她们也配?”
贤妃面上一僵,没想到徐若瑾与姜婷玉没有彻底撕破脸,却与自己硬扛起来,“本宫不知郡主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本宫也不配?”
“贤妃娘娘出身大学士府,自幼饱读诗书、大魏国典,不至于连句话都听不懂吧?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徐若瑾随口答道。
贤妃横眉立目,心里的怨火也勃然而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本宫还真是愚钝,没有听懂,但几句传言,便能让瑜郡主动了怒,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对,她就是在强词夺理?看来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姜婷玉在旁边登时插嘴补上一句,心里乐开了花。
原本还以为自己不敌徐若瑾,这回贤妃出了面,她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贤妃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气。所有人都听的出来,徐若瑾要是再说下去,贤妃说不定要失态。
“够了!”
一声厉喝,让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看向身边一直都未开口的熙云公主。
熙云公主直勾勾地看着贤妃,刚才的话就是对她说的。
贤妃面色一哂,却只能被动和熙云公主对视。
“你还有完没完?这里是公主府,不是街边路摊买菜的流离之地,更不是你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熙云公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是扫了一眼跟着贤妃来的所有人,“不是宫中贵人就是各府的夫人,怎么一个个荒唐得如同泼妇?口口声声规矩,却不想想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包括姜婷玉还有官夫人们,每一个人和公主的视线相对都慌忙低下了头。
她们可以针对徐若瑾,却惹不起皇上唯一的亲妹妹。
更何况,若不是熙云公主开口,她们还真忘记今儿是因为严景松的死,来安抚熙云公主和驸马的……
徐若瑾在一旁看看热闹,即便熙云公主最终忍不住出了面,她也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表现。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动了情绪,也是因为今日这一趟公主府,实在不够顺利。
从出门就遇上大集挡路,随后又遇上严夫人撒泼,再就是看到姜婷玉这一堆嗡嗡如同苍蝇般的人。
如若换在以前,她或许早就发火了。
可今时今日,她却没了发火的心……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严景松的死,她心里并非毫不在意。
熙云公主就站在徐若瑾身边,摆明是给对方撑腰,“今日也见过娘娘,知晓皇兄还惦念着我,心中感恩,有劳贤妃把这些人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