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关重大,徐若瑾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熙云公主先别急着说,然后主动将她从二门引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内院之中,身边都是徐若瑾信得过的人,她才关切地问熙云公主道:“说吧,什么急事让你亲自跑一趟。”
徐若瑾一边问,一边亲自给熙云公主倒了杯茶。
熙云公主来不及喝就说道:“梁霄可在府内?”
徐若瑾纳闷,“怎么连你也来找他?”
熙云公主一惊,误会了徐若瑾的意思,急急道:“除了我之外已经有人来找过梁霄了?”
看熙云公主的反应不太对劲,徐若瑾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最近,是之前。”
“那就好……”熙云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但徐若瑾看熙云公主这般表现,心里反而更加疑惑了。
“你来得不巧,他刚出府没多久。你要是不急的话就在这儿等一等,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徐若瑾说明情况之后还是有些好奇,但心里更多的还是费解,“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熙云公主的表现让徐若瑾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然她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但她可以确定,事情至少是和严弘文有关系,否则她也不可能急不可耐,反正与明霜无关就好……但这话,也是徐若瑾自己心中腹诽,事情紧急,她也不会不分时机的刻意调侃。
熙云公主本就没打算瞒着徐若瑾,“是今日早朝传来的消息,说是公公的身体基本痊愈,不日就会出仕了。”
徐若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熙云公主说的“公公”就是严景松。
她心底微微一颤,没想到熙云公主所提之事是与他有关……其实这三个字,她根本就不愿提起,那会让她又想起自己这复杂而又麻烦的身份。
那个中年的身影即便只见过两次,可她却记忆犹新,根本无法忘怀。
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实在奇妙……
抛开心中的杂念,徐若瑾仔细思忖起这件事,但她却无法把“出仕”和严景松联系在一起。
毕竟有那件所谓的皇室丑闻在,严景松恨不得这辈子都躲起来,又怎么会重新出仕呢?
“消息可信吗?”徐若瑾皱眉问道。
熙云公主摇了摇头,“皇兄没有下旨,但这消息已经传遍了。”
徐若瑾垂眸沉思,肯定地说道:“这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
“驸马也是这么说。”熙云公主跟着点头,然后说出今日来郡主府的目的:“驸马让我来找梁霄,应该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对策。”
徐若瑾点头。就算熙云公主不说,她也猜到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驸马爷在公主府内很安全。”徐若瑾不忘安慰熙云公主。
她看得出来,熙云公主在为严弘文担心。无论严景松出仕与否,对严弘文都没有多大好处。
熙云公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里等到梁霄回来,才能彻底放心。”
徐若瑾没有阻拦,“那就继续喝茶吧。”
为了转移熙云公主的注意力,徐若瑾又问起蒋明霜的事,顺便也问了几句严弘文的身体状况。
从私心来讲,徐若瑾对严弘文并没有强烈的恨意。
同父异母的哥哥,即便他曾做过些许让人容不得的恶事,可在得知严弘文濒临死亡之时,她还是救了。
更何况,严弘文毕竟是熙云公主的驸马,又是蒋明霜的男人,他若出了事,自己的好姐妹也会受牵连,所以这件事上,徐若瑾还是希望他能化险为夷的。
就在熙云公主等候梁霄的同时,严夫人也回到了院中,仔细思忖起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坐立不安、愁眉不展,而且越想越是后怕,担心也越来越重。
即便严景松说要让此事不动声色地沉下去,可严夫人却对此没有那么好的预感。
她越发想到侯夫人那句话的正确。
严景松如若不死,这祸端之事说不准何时就烧一回,一次两次可以,十次八次,弘文哪里躲得过?早晚都要出事!
正在想着,下人的通报声传来,打断了严夫人的思绪。
严夫人被吓了一跳,回神之后脸色苍白,心有余悸,不管青红皂白先劈头盖脸把下人骂了一顿,“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如此慌忙,吓死谁不成?!”
下人也懵了,跪在地上挨了一顿骂。
严夫人把在严景松那里受的气一股脑都撒在了下人身上。
“你来是干什么的?还不说,是哑巴了吗?”
严夫人口气依旧不好,连正眼都懒得看这些下人。
“夫、夫人……礼部尚书的夫人,还有吏部侍郎夫人来、来了……正、正在前厅等您……”下人战战兢兢,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夫人霉头,却连说话都哆哆嗦嗦,连连结巴。
严夫人皱眉,一脸厌烦,“她们来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