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皇宫正殿之内,更是上演了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戏。
梁霄质问夜微言一句“有银子就能打七离”,户部侍郎却当即站出来说用脑袋担保银子绝对足够。
这却引起了哄堂大乱,让朝臣们即便知道或许这事儿早有预谋,却也没想到大魏如今还真的有钱?
雪灾洪涝,连之前太后的寿宴都乃是瑜郡主的灵阁掏银子赞助了不少,现在户部侍郎居然说有钱?这不是胡说八道呢吗?
人们自然不相信户部侍郎之言,户部侍郎便拿出了近期国库入账的证据给所有人当堂念了出来!
“刑部员外郎抄家,黄金十万两、白银四十万两,房产三处、庄田十六万亩、京都店铺三家、孟县店铺五家……字画百副、古董玉器三十六箱……”
“吏部主事宋沙因贪赃枉法罚没抄家,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四百一十五万两、房产六处、庄田一百万亩、京都店铺六家、X县店铺十六家……字画三百零二副、古董玉器两百四十五箱……”
“吏部左侍郎……”
“户部主库……”
“工部左使……”
接二连三的罚没清单报出,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太后过世,皇上前一阵子严惩贪赃舞弊,着实砍了不少人的脑袋、抄了不少官员的家,若不是后来因弄到了梁霄的头上,让夜志宇就此收手,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脑袋落地!
只是人们心惊胆战之后,却没想到国库居然因此而充裕起来?这着实让人心中唏嘘不已,五味繁杂,更多的是酸楚了!
夜微言也为此震惊了。
他之前下令严惩贪官污吏,的确是一怒之下,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夜志宇接二连三的抓人、判罚、杀人,罚没,这事情夜微言也知道,而上报而来的奏折,他看到后是气愤,是恼怒。
因为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貌似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其实却过得奢华无比,实在引人愤懑。
可这时仔细一算,罚没银两不计其数,古董字画更是数不胜数,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钱数,国库似乎也因此而充盈起来。
这算是好事吗?
夜微言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心底评价听到的数字,因为他只呆呆的看着梁霄,想看到梁霄到底有什么反应。
可惜,夜微言失望了。
他期望从梁霄的脸上看到参战的兴奋,可梁霄仍旧是那一派冷漠无情,分毫没有因听到户部侍郎说国库有银子有丁点儿改变。
“行了,你不用念了!”
夜微言终究打断了户部侍郎的喋喋不休,他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回来。
户部侍郎停下,余光睹了夜微澜一眼,夜微澜轻动下手中的茶碗,户部侍郎才将手中的章程合上,“皇上,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三本章程没能向皇上回禀完毕。”
“臣对征战七离没有任何的想法,但国库的情况,臣认为有必要向您回禀清晰,这也是臣的责任!”
夜微言带着继续不耐烦的看了他,“这些事情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此时说?参加宫宴还带着章程奏本,朕也真是佩服了你。”
夜微言并不傻,这几句也算是对户部侍郎的警告。
户部侍郎当即跪在地上拱手道:“臣的确是有了小心思,这是臣有罪,但臣是希望皇上喜上加喜,能在今日知道国库的大体情况,以解心中之忧啊!”
“行了。”
夜微言不愿再多听他的解释,而是直接问向了梁霄,“你说没银子打仗,如今户部侍郎说了,有银子,你怎么看?”
他就想得梁霄一个明确答复!
只是夜微言如此问询梁霄,却等同于让姜中方的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明明是他主动请战,皇上却好似根本无视他一般,直接问起了梁霄!
好在姜中方是个脸皮厚的,即便对梁霄咬牙切齿的愤恨、即便心里对皇上无视自己感到羞耻,可他仍旧跪在地上,等着最佳的时机,也等着夜微澜的指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到了梁霄的身上,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皇上问询此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只是没等梁霄开口,十三王爷在一旁冷笑了几声,“这话听起来简直荒唐,拿着抄家罚没的银子就妄图去前线征战打七离国,知道军费军饷要多少钱么?知道粮草供给和天时地利要思量多久么?”
“一个信誓旦旦的中年瘸子要请战、一个拿着奏章念一念就说有钱,呵,本王还真是开了眼了!”
十三王爷半晌都没有开口,开口便是嘲讽此事,姜中方听到那“中年瘸子”气得顿时身子一僵,可说此话的乃是十三王爷,他更是敢怒却不敢言,牙都快咬碎了!
“皇上,臣虽已中年,但却有战死沙场之心,而此时更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妥当,原本以为没有足够的银两征战,可户部却猛然充裕,这也无非是上天赏赐给大魏的福音啊!”
姜中方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