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宫门口发生的一个片段,时间很短,但却让很多人心中震撼不已。
因为这已经预示着梁家彻底的与涪陵王府划清了界限,甚至唱起了对台戏。
而楚嫣儿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宫门口贴近涪陵王府,是不是预示着澶州王府已经与涪陵王府联手了?这倒是要格外多多注意了!
而有一些大臣见到这一场景却并没有心情去思忖到底谁与谁联手、谁与谁断交,因为他们今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这都是与官帽和家人息息相关的大事,谁还有心思管那么多?即便正月十五的花灯再好看,也无法吸引他们的目光。
夜微澜只看了一眼楚嫣儿,便带着梁芳茹上了马车入宫而去,梁芳茹对楚嫣儿本就没什么好感,此时心里全都想着与梁霄和徐若瑾之间的尴尬,满心忧伤,根本无暇顾忌身边,默默的跟随着夜微澜,全都听他的安排。
只是夜微澜的这一眼,让楚嫣儿顿时头皮发麻。
她知道这是涪陵王对自己的警告。
因为这里毕竟是宫门口,如此明目张胆,也的确容易引人非议,可楚嫣儿就是要惹人非议,否则她也不可能单独的因为想来看梁霄一眼,就浑浑噩噩的过来说话。
她帮了夜微澜这么多,私下做了不知多少事情,总不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承认,只做个幕后的参谋。否则那一日涪陵王用不上自己了,还不是说杀就杀?说剐就剐?
绑在一条绳子上,就谁也甭想甩开谁……
熙云公主此时带着徐若瑾和小悠悠在马车上直接奔后宫而去。
“没想到你今儿也能来?是皇兄特意吩咐的?”熙云公主脸色堪忧,显然是惦记着驸马爷,可又不好当面直接问出来。
徐若瑾抿了抿嘴,“怎么?有沐阮一个人盯着还不行?还得把我们娘俩儿也搭上陪他?就不能出来转转了吗?重色轻友!”
熙云公主脸色一红,连忙否认着不是,“瞧你说的,我这不也是问问嘛。”她听到徐若瑾的“重色轻友”四个字还是很高兴的。
起码,徐若瑾用了一个“友”字。
“不过好在遇上了你,否则我们娘俩儿就得冻着了。”徐若瑾想到梁芳茹,心里还是充满了失望。
可站在梁芳茹的角度想一想,或许她还会怨怼自己和梁霄不肯与夜微澜走得更近吧?
徐若瑾心中有很大的把握,即便她和梁霄把夜微澜做过什么全都说出来,梁芳茹也不会信,因为她已经彻底的被夜微澜迷惑了,感情,真的可以让人不分是非黑白、不分亲疏远近吗?
似乎自己也是偏颇着梁霄,无论他做对做错,而熙云公主和明霜?她看向了一旁,熙云公主却被她突然的目光看得愣住了,“怎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儿感慨。”徐若瑾的回答,让熙云公主误会了,“皇兄也是,知道你可能带着孩子一同来,怎么没提前派人吩咐个马车候着?”
想到之前有太后,如今是皇后,熙云公主也满心的哀伤,“其实……如今连我都不愿入宫了,何况是你了。”
“终归来了就全都事。”徐若瑾看着怀中睡稳的小悠悠,“只期望今儿能顺顺利利的。”
“他在府上还好吗?”熙云公主终究是没忍住,还是问起了严弘文,“我原本想带明霜一齐来的,可她却说身体不舒服,不肯同来,我也是担心来了之后,这宫里的规矩也多,她还是个老实的,反倒是让她累着,就让冯嬷嬷在府上陪她了。”
“怎么着?还特意跟我提明霜,怕我觉得你怠慢了明霜,不好好管你男人?”徐若瑾故意的嘲讽,让熙云公主脸色通红,可发觉徐若瑾是在故意逗自己,她则小拳头举起轻捶了下,“我如今脑子可都蒙着呢,别逗弄我了!”
“府上已经安排好人了。”徐若瑾不得不说出来让她安心,“不安排好怎能出门?否则你还不把我们娘俩儿从这马车上踢下去。”
“瞧你说的,好似我有那么狠毒似的。”
“有没有,天知道,人都是会变的,而且变得太快了。”
这一句感慨,熙云公主倒没往自己的身上联想,想到刚刚徐若瑾是与梁芳茹在一起的,恐怕说的乃是她。
“这事儿我不与你争辩,鬼迷了心窍的不知有多少,可人总会被一种欲望所迷惑,包括你,也包括我。”
徐若瑾静静的思忖了下,“说得也是,可好歹自凭本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吧,其余的人,想怎么样我也无法左右,那就等着看吧。”
熙云公主与徐若瑾在车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此时也已经有人向田公公通禀,梁左都督和瑜郡主带着小县主都进宫了。
田公公一听这话当即吓了一大跳,“啊?瑜郡主也带着孩子来了?你确定没有看错?”
“卑职怎能看错?不然也不至于前来向您和皇上通禀了,瑜郡主是带着小县主上了熙云公主的马车,梁左都督是步行入得宫,之前没有为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