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牌既然写的是“凡魏国上下”,显然不是用在宫里的东西,而是用在宫外,难怪这历代的先太后们如此小心了。
只是此令既是百余年来不用,想来也不是光为了避嫌那么简单。
为什么太后竟甘冒百年之皇室大不韪,开始动用这么重要的?
难道宫中竟是出了大乱子,或者皇室内部出了大变故?
更重要的是,太后选中的人便是自己,这显然是一种信任,一种非常重要的信任。
想到那个面容慈祥,始终对自己照顾有佳,如今却寿元将尽的老太太,徐若瑾竟是没来由的有些出神。
只是眼下却不是发感慨的时候,徐若瑾收起令牌,对董公公认真地道:“承蒙太后如此信任,之前太后拜托我的事,我必办妥,今日这块女官牌,我收下了!”
董公公脸上登时露出一番喜悦之色,似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交托一般。徐若瑾看在眼里,倒也没多说一句话。
此刻人多眼杂,太多事并不适合谈,等下灵阁这重新开业的典礼忙完,进宫直接问太后便是!
只是……
徐若瑾忽然心中升起一个让她担心,甚至到有点儿不愿意去深想的念头:
太后的身体,究竟已经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