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儿扭头看看身边儿的梁三、梁四、梁八等人,众人集体嘴巴闭得严严实实,脑袋都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整个梁家里,能让这些面对尸山血海不皱半点儿眉头的梁家护卫吓成这样的,怕也只有徐若瑾了。
顺哥儿也觉得头皮发麻,商量的语气道:“郡主,您就饶了咱们吧。虽说司徒家族这些酒囊饭袋没什么本事,可是您千金之体,又何必和这些垃圾一般见识?就像军队里的大将军,也没必要事事冲锋在前不是?何必呢?”
徐若瑾在轿子里撅着嘴道:“我不过是觉得今天的经历挺有意思,偶尔扮演一下冷面女什么的也不错……”
顺哥儿愁眉苦脸地道:“这种事儿玩个一次半次也就行了,郡主您可别对这种事儿上了瘾,这可真的容易出人命的。就当是我们大伙儿一起求您了,您就在灵阁里安安稳稳地调度指挥就行,这些粗活累活脏活我们去就行,成不成?”
“对对对!兵法有云,主帅不临危地之前,三军中帐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就是就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战场上将帅们有千军万马保护,也难保个什么意外的,郡主您亲自去掏窝子,真的是没必要,您的安全为重啊!”
“司徒家族算老几?我们去都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郡主亲临?他们哪有那份脸啊……”
几句话引来了七嘴八舌,徐若瑾继把梁家护卫吓了一溜够之后,又把这些平日里面沉如水的高手们瞬间变成了叽叽喳喳的鸡婆……
“好了好了,瞧把你们担心的,我不去就是了,至于么……”
徐若瑾无可奈何,也知是众人担心她的安危。
顺哥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事儿是真至于啊!
只是徐若瑾有点儿不甘心,自己不去也罢,但司徒家族不能这么放过,“我不耍乐了也罢,但司徒家族不能放过,给司徒世家加一把火,你们自去掏几个窝子,我倒看看他们是有什么布置。”
梁家众护卫轰然应是,就司徒家这几块料,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只要郡主别耍性子亲自去就好。
徐若瑾没有再回灵阁,而是坐着小轿回了郡主府。
司徒男既然这么重视的亲自布置,徐若瑾倒想看看他究竟是想做什么,那就把他给逼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若瑾甚至连郡主府的门都没出,灵阁重开的准备工作渐渐进入扫尾,很多事情下面的人也是越做越上手,就等着重新开业了。
只是因徐若瑾这“掏窝子”的一句话,这几日里司徒家族在京都里的明暗据点可就遭了秧。
梁家众护卫在郡主府里呆久了,难免有些憋闷得难受,更何况有了徐若瑾的一声令下,简直有点撒欢儿了。
这些人无一不是百战余生的精锐高手,对上司徒家族那些京都留守之辈,简直就是大人欺负小孩一般的碾压,第一天,梁三梁六等人就轻轻松松地端了三个司徒家的据点。
“这样点火差不多了吧,咱们去回报郡主?”众护卫商议。
顺哥儿犹豫道:“不好说啊,郡主行事往往是出人意表,又是个胆子大的。万一还没做够,咱们去禀报之时,别她再心血来潮的说什么要亲自去,怎么办?”
梁三立刻点头:“郡主安危为重,宁可做得过了火,也不能不够数量。若是激起郡主亲自上阵之心,谁拦得住?”
梁四一拍大腿:“不错,做得过火了,大不了挨些斥责,若是不够数激起了郡主亲自上阵之心,那可就罪过大了!四爷临走时候把郡主交给咱们保护,咱们定当做个周全!”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深以为然。
这也是徐若瑾没有什么指挥这些军中好手做事的经验,不懂军令下达必须是极度明确的。
梁家众护卫奋起保护郡主之心,本着“宁肯过火不能不够”的精神,坚决果敢地开始了扫荡司徒家族京都据点的大业。
用摧枯拉朽这等词语形容梁家护卫的水平简直是在侮辱他们的水平,短短两天时间,京都城里超过大半的司徒家族据点便被涤荡了一番。
然后梁家护卫们又聚在一起商议。
梁六道:“司徒家族的据点大部分都被扫过了,你说郡主会不会担心以后没得玩了?于是要对这些剩下的据点亲自上阵去掏窝子?”
梁七道:“很有可能,万一激起了郡主再度上阵的心血来潮……”
梁三一锤定音:“有杀错无放过,全扫了!”
徐若瑾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司徒家族在京都里的暗桩明点被人像过筛子一样的细细“梳理”了一遍,梁家护卫的手段之诡异,行事之狠辣,让许多司徒家族在京都子弟事后都留下了阴影。
午夜梦回,很多司徒家族在京都的子弟都有过在噩梦中惊醒的经历。让他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便是掏窝子的人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句话:
“我们郡主说了——回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就说我徐若瑾来过了。以后找我便堂堂正正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