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四弟妹人很好的,世子又是捧她的场,哪有不行的道理。”梁芳茹急忙拉着徐若瑾道,“你说是吧,四弟妹!”
徐若瑾看着梁芳茹这紧张的样子,心中颇有些无奈。
刚刚夜微澜来灵阁的消息传进来,她就急急忙忙地拉着众人跑到门口,生怕和夜微澜相见晚了一般。
可是夜微澜所说那些必须用灵阁的酒、派常驻人手买酒之类的废话,哪里是捧徐若瑾生意那么简单?
一句长期驻留人手买酒,这就是借着灵阁的旗号长期养了一票人马在京都,还是可以大摇大摆放在明面上的!
更何况,就算是生意往来,非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扬一番?
这口口相传出去,无数朝中势力会只当双方是刻意做给人看的,是表态要加强联盟!
而且,夜微澜还要借着梁芳茹的关系扯上自己,这是让自己不答应都不行啊!
光是联姻还不够,还要把灵阁甚至梁家捆死在夜微澜这条船上吗?
徐若瑾环顾周围,只见很多人在彼此谈论,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
“要说灵阁的酒就是好,连涪陵王世子这样的人物,都只用灵阁的酒了。”
“切,你这是有所不知,人家涪陵王府和梁家是什么关系?这是来捧场呢!看见这位世子妃没有,以前就是梁家的三小姐,你连这都不知,在京都怎么混的?”
“敢情如此啊!那人家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啧啧啧,这梁家有银子有军权,涪陵王府又是实权王爷,这在朝中可不得了啊……”
京都民众,最爱谈论的就是这等权贵之间的关系。
夜微澜依旧在微笑着,这笑容依旧是那么完美。
这不过一次买酒而已,他相信最晚明天,他的名声会更加响亮,他和梁家的关系会再一次被无数人强调。
若是能就此一步一步把梁家慢慢绑上自己的战车,那这次意外,也许反倒是个完美的开始?
无数双眼睛盯着看,徐若瑾却忽然微微一笑。
“世子爷的厚爱,真是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呢!”
徐若瑾微一凝神,平静地道:“既是世子妃出面,这个人情我必是要卖的,涪陵王府用酒,灵阁自然要选美酒好酒供应就是,派人长留京都采购,却是大可不必了。”
旁边梁芳茹登时急道:“四弟妹,你这是……”
徐若瑾轻轻拉了一下梁芳茹的手,却不给旁人再有什么插话的机会,径自说道:
“世子爷可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还有梁左都督曾聊过灵阁在西北开分号之事。既是如此,那便今日把这事定下来,到时候我就把灵阁的分号开在涪陵王府的旁边,最方便您买酒,不知世子爷意下如何?”
这番话入情入理,便是夜微澜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含笑点头道:
“如此说来,倒是要让瑜郡主多费心了,我一回西北就张罗此事,必让这灵阁分号开得红红火火!”
徐若瑾这才牵着梁芳茹的手道:“如此最好,三姐姐将来回了西北,也不愁没有咱们家里酿的酒喝了。回头我再调几个方子的酒,专门给你一人饮用。”
梁芳茹笑道:“这可使不得,我哪里有这等福分,让弟妹如此操心,就只为我一人?”
“有什么使不得?单凭我们梁家的姑奶奶,就受的起这等福分!就三姐姐一个人喝,谁都不给!”
徐若瑾小下巴一扬,伸手一指夜微澜,“尤其不给他!”
周围一阵哄笑,这就是做女人的好处了。
偶尔说些话,别人也只当你是撒娇卖萌,或是谈笑间的私房女人话儿了。就算徐若瑾话里话外颇有指着和尚骂贼秃之意,夜微澜又能如何?
“好好好,本世子这是把瑜郡主给得罪了,瑜郡主在上,我这个做义兄的给你赔罪了!”
夜微澜城府极深,一派谈笑风声的样子抱拳作揖化解了圆场,只是这么一来,他除了依旧能保持着那副完美的笑容之外,却也很难再做什么。
徐若瑾这一番话,正可谓连消带打。夜微澜想在京都中利用灵阁的背景扎下一票人马的意图转瞬成为了泡影。
至于什么借机宣扬澶州王府和梁家关系等事,这里是京都不是别的地方,那些朝中重臣哪个没在灵阁门口的芸芸众人中布置个眼线?
大家不是傻子,自看得出来徐若瑾和涪陵王府关系既好又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
夜微澜心下暗自叹息一声,这个都没做到,更别提什么把梁家和瑜郡主府一点点绑上这条船了。
原本是一石三鸟之计,到头来居然几句话就全部落空。
徐若瑾可不想再拖延下去,原本有心与梁芳茹说几句私房话,可谁想到夜微澜也跟着来?
她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人撵走,多一眼都不想见。
“行啦行啦,当本郡主不知么?您这世子爷哪里是给我捧场?分明是看着三姐姐来我这里,惦记着她,既是亲自来接,这就让你送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