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的帖子?太好了!”
梁芳茹见到红杏的时候,声音充满着惊喜,也笑得非常开心。
“世子妃,纵然你们关系再好,也该叫瑜郡主的。也就是红杏姑娘乃是瑜郡主身边的大丫鬟,换了别人怕是要笑话您的。”
曹嬷嬷在旁边有些絮叨:
“过些时日,皇上可能下旨世子继承王位,您可就是王妃了,做王妃和做世子妃的诸多做派不一样,将来您自己要谨慎多些了。”
“多谢曹嬷嬷提点,这也就是四弟妹……瑜郡主身边的人,我才高兴成这个模样,换成旁人也不会如此放肆的,但嬷嬷提醒的对,往后我还是应当多多注意,免得让世子蒙了羞。”
梁芳茹句句不提怕夜微澜失望,这也是她如今最在意的事情了。
曹嬷嬷微笑着摇摇头,倒也不再追究,对梁芳茹也是有些又爱怜又无奈了。
说起来梁芳茹本就不笨,只是有些单纯。
这段时间她的世子妃做得久了,虽然还是那副娇弱的性子,但红杏看在眼里,却觉得如今的梁芳茹确是与当初那个没大主意的三小姐不同了。
至于是何处不同,红杏也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点红杏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世子妃至于吗?这高兴样子得也有些太过头了?怎么倒像憋了许久,今日终于算有了张笑脸的样子呢?
“这几日听说宫里出了不少事,世子只说如今是多事之时,不仅王爷下葬,还有西北雪灾,所以世子妃在京都能不沾惹的事情就不要招惹,诸事皆应小心谨慎的。”
曹嬷嬷自当看出了红杏脸上的异样,只做老嬷嬷唠唠叨叨之态,可也把该说的都说了:
“世子妃为人贤淑,既然是世子这般嘱咐,便把京中各类夫人小姐们之间的应酬往来也都停了。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这窝在府里也当真气闷得紧……”
梁芳茹没想到曹嬷嬷会突然这么多话,忽地打断道:“这倒也没什么,世子既是这般吩咐了,我自当应该遵从,京都里鱼龙混杂,若是真给世子旁生枝节反倒不美。”
曹嬷嬷微笑道:“世子妃说得是,老奴这年纪大了,难免就是话多嘴碎,倒是让瑜郡主的身边人笑话了。瑜郡主和世子妃这边本就是一家人,梁左都督更是看重世子妃,这等多走动走动,一来不惹事,二来也能与瑜郡主好生的聊一聊,倒是让人心情放松多了。”
若是徐若瑾在此听到这般说话,嘴巴定当会撇到南门外去!
夜微澜看似不过是护送老涪陵王的灵柩进京,继而等着继承王爷的册封,但私下里搅动波澜却不知做了多少布置和手段。
还什么小心谨慎不招惹?这段日子夜微澜若是诸事不沾的人,怕是京都里便没有沾事的人了。
只可惜红杏不过是个丫鬟,很多事情并不像徐若瑾那么敏感,也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曹嬷嬷话中虽有提点之意,她也不过是用心记下来准备回禀自家郡主而已。
梁芳茹对红杏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反而有几分亲近的交谈。
当初自己未出阁时便在梁家很有几分相处的,又聊了一些郡主府的近况,只可惜虽然相谈甚欢,却终究只到这个程度而已了。
“是郡主府来人了?不错,京都中本就没有那么多熟识之人,更多都乃逢迎的应酬,对家中的亲眷,世子妃本就应该经常走动走动!”
声到人到,夜微澜忽然挑开帘子进了屋内,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上永远挂着微笑,似乎昨天在“灵阁”门口吃了一记辣酒这等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奴婢红杏,给世子爷请安了。”
红杏连忙参见,夜微澜给人的感觉则依旧如暖风拂面般的亲切,抬手又是几粒金豆子过来,红杏也不客气,当下便收了,又为夜微澜行了谢礼。
梁芳茹自然也是借着这事儿,把徐若瑾派人来请她喝茶之事说了。
“啊?我还当是什么,你们多走动走动本是好事,只不过……”夜微澜看看徐若瑾派人下来的帖子,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难道有什么不妥?”
梁芳茹眼见夜微澜似有不虞之色,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是不是此时出门会给世子添什么麻烦了?那样我便不去……”
“哎,瑜郡主是自家人,只是喝茶罢了,哪里有什么不妥!都是自家亲戚!咱们两家走得就是近了又如何?谁爱说谁说去!”
夜微澜轻轻地一挥手,看着梁芳茹轻轻地道:“只是我本觉得这段日子里你为了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你窝在这个小小院子里气闷,明天本是想安排了陪你去城外走一走散散心……”
夜微澜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城外某一处山清水秀,已经做了哪些安排,如今这季节别有一番风味等等。
对于这位涪陵王世子来说,那种能让人觉得温暖可亲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如果他想,他随时能给人这种感觉。
女人却最容易被这种感觉所征服,尤其是这种温暖感觉是她所爱的男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