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的突然惊醒,吓得方妈妈带着奶妈和丫鬟等人进屋,可看着自家四爷优哉游哉的在一旁躺着,又连忙的退了出去。
徐若瑾眨么眨么眼睛,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只是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日头已经高升,她惊愕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一直睡到了现在?”
“再睡一会儿。”梁霄依旧把她按在怀中,徐若瑾却睡不着了,“惦记着悠悠,想闺女了!”刚刚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应到悠悠的哭声,实在不能放下心来!
昨晚的事情,她的确被吓到了!
说着话,她便朝外叫来了方妈妈,必须看上一眼才能安心。
两位主子还没起身,方妈妈亲自把小主子抱来,再看到郡主的这副紧张样子,安抚着道:“虽说是出了月子,可是郡主的身子一直都是挺单薄的。昨日想来是折腾了一天,终究是倦得厉害,睡到现在也不稀奇。要老奴说啊,郡主也不必太过在意,什么外面的事情都是虚的,还是多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
徐若瑾苦笑道:“妈妈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事情这么多……”
话没说完,却只觉得身子一歪,一双大手把她拉回了床里。
“你睡到现在只是因为你爱赖床睡懒觉,时辰还早,咱们接着睡!”
梁霄懒洋洋地把徐若瑾拉倒在了怀里,忽然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徐若瑾一下子满脸羞红,捶了梁霄一拳挣扎着道:“都想什么呢,今日事情可多着呢,昨天招了那么多宫人,总得有个筛选,里面鱼龙混杂的……”
“已经筛选过了,有些人该怎么拾掇怎么拾掇。剩下的方妈妈分配到了府里、老宅和灵阁。妥!”
徐若瑾一怔,语气却缓了下来:“还有云贵人的替身和安置……”
“不需要替身,我已经安排过了。今天早上宫已里传出云贵人的死讯。妥!”
“昨夜还有人想刺探我的院子……”徐若瑾咬着嘴唇。
“郡主府方圆八条街内没有任何一家暗桩。妥!”
“还有……”
“没什么还有的,我说妥,那便全妥!”
两个人的嘴好像是被什么堵住,良久才听到了轻轻的喘息。
方妈妈已经心照不宣地抱着小悠悠退了出去,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放下,帐子里锦源秀被之下,徐若瑾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我早说过你不用操心那么多的,只管做你高兴的便是。如今外面的事情都妥,我们也该做点正事儿了。”梁霄抚摸着比最好的绸缎还要光滑的皮肤,眼神里似笑非笑。
“这个是正事吗……”徐若瑾已经被撩拨得浑身发烫。
“当然是正事!”
梁霄正色道:“咱们不是说好了的,第一个生女儿,第二个生儿子,然后生个十个八个的……今日不问外事,专生儿子!”
徐若瑾又羞又怒,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问外事就不问外事了,今儿豁出去了,看看谁先怂!
只可惜,不问外事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眼看到被翻红浪之时,外面忽然有人轻轻地叩窗棱子:
“四爷,有客……”
“滚!不管什么人儿,我现在谁也不见,这会儿忙着正事儿呢!”
窗外的梁一满脸的苦笑,可还是又敲了敲窗棱子,低声道:“四爷,人已经过了中厅,来得可是……”
一把酒壶从屋子里破窗直飞出来,差点砸中了微服私访刚刚踏入院子的夜微言。
随之而来的还有梁霄的怒吼声:“爱他娘的谁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给边儿去!老子正忙着正事儿呢!给老子滚!”
夜微言吓了一跳,要不是刚刚身边的田公公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夜微言今天可能就要脑袋开瓢了。
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来了,田公公苦笑一声,就要扯开尖嗓子叫上一声。
“别别,梁卿家有正事,不要惊扰了他!”夜微言连忙止住了田公公的叫喊,“太后说得对,君臣贵在相知,朕今天乃是带着交心的意思来的,弄得大惊小怪反而不美。”
说着夜微言随手拉住了从身边走过的梁一,低声问道:“能让梁霄发这么大的火气,看来这正事儿非同小可,是什么人和梁霄在一起?
“自当是郡主了,还能是何人?!”梁一说完便落荒而逃,一个闪身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是瑜郡主……”夜微言微一沉吟,忽然满脸通红。急匆匆奔着外厅疾步而去。
再怎么君臣相知,再怎么贵在交心,做皇帝的也没有在大人的后宅里听人家窗户根的道理啊?!
夜微言现在恨不得有条缝儿能让他钻进去……
一个时辰后,梁家某个被紧密护卫的小厅之中,品茶已经品得已经有些落寞的夜微言总算等到了梁霄。
“微臣参见皇上。”梁霄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夜微言面前。
夜微言勉强一笑,说道:“以后私下里就别说什么参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