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还没有为太后请安,徐若瑾的确气势矮了半分。
按说满月礼,贤妃娘娘替代太后前来为小悠悠执满月礼,徐若瑾的确应该第二日就进宫谢恩的,可是她却跟着梁霄跑了。
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对,所以徐若瑾心虚。
田公公看到徐若瑾没有反驳,他立即继续道:“而且司徒家族上一次的事情,皇上已经很生气了,这一次又如此对待您,皇上就更生气了,这事儿太后知道都不会轻易罢休……”
“咱家知道瑜郡主其实心里还是对司徒家族有气,但皇上有意为您撑腰,您也总要给皇上几分体面不是?而且太后的身体真的不太好,她老人家可是最疼您了。”
搬出太后有效果,田公公便咬死这个理由不松口,两片嘴皮子一碰巴拉巴拉一通说,让徐若瑾一时还真没了反驳的话。
因为她知道太后是真心对自己好。
她可以不理睬任何人,但却不能忽视太后……可是田公公的这个小心思实在狡猾,徐若瑾不想这么痛快的放过他!
看到徐若瑾正在瞪自己,田公公嘚啵了半晌,也知道该给瑜郡主找个台阶下,他看向梁霄道:“咱家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梁左都督您还是帮咱家劝一劝,这事儿皇上绝对没有私心,这一点咱家敢保证!”
这等人的承诺都与废话一样,根本听信不得。
梁霄和徐若瑾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并没有揭穿……
“按说是该给太后请个安的,这件事是我忽略了。”梁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也是在暗示徐若瑾,该走了。
徐若瑾叹了口气,算是对他暗示的回答,可她却不打算这么放过田公公,“可我还是生气了,田公公说我灵阁的酒不好!”
田公公一愣,当即解释道:“咱家可从未说过这话啊,真是冤枉啊!”
“那你为何不喝?”徐若瑾挑着不是当理说,“好歹我们四爷也是个左都督,请你喝酒你居然拒绝?而且还是寻常之人想喝都喝不到的,这事儿我挑理了!”
田公公哑然当场,立即看向了梁霄,梁霄才不理睬,反正徐若瑾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想怎么拿捏田公公,与自己有何关系?
“田公公您别看我,我怂……”
梁霄又蹦出这两个字,田公公只感觉自己的五官都要抽搐成一朵灿烂的老菊花了!
可埋怨的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一脸讨好的看向徐若瑾,“这件事情真是瑜郡主您误会了,咱家绝对没有这个心思!”
“没有这个心思?”徐若瑾挑眉看着他。
田公公当即道:“真没有!”
“你敢发誓么?”
“咱家发誓,绝对喜欢灵阁的酒,您满意了?”
“那您把这一瓮酒都喝了,你喝了我就立即吩咐丫鬟们收拾物件回京都城内。”
徐若瑾指着桌案之上那一瓮满满的酒,一本正经的看着田公公。
田公公张大嘴巴傻呆当场,半晌都没从震惊之中缓回神来!
一瓮酒?
这一瓮酒如若喝下肚子,他这条老命还能要?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瑜郡主您就饶过咱家吧,咱家的酒量您是知道的,莫说这一瓮,就是三盅酒都能立即醉倒,一瓮酒,简直是太难为咱家了,这个使不得,这个真的使不得啊!”
田公公的推托,徐若瑾又是冷笑三声,“田公公糊弄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连我都糊弄?您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这还是瞧不上我们灵阁的酒,算了,您还是带着人打道回宫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徐若瑾说着起身就要走,田公公连忙将其拦住,“瑜郡主,您别走,咱们再好生商量商量。”
“你喝酒?”
“一瓮真的喝不了……”
徐若瑾转身又要走,田公公仍旧阻拦,“您这是要咱家的命啊!”
“喝了灵阁的酒就是要了您的命?”
“咱家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瑜郡主哟,您这是……”
“喝了那一瓮酒我就回京都城内,否则一切都免谈!”
徐若瑾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拒绝,田公公也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一道灾,一张老脸已经快哭了,“行,咱家、咱家喝。”
说着话,田公公则又回到了桌席之前,兰花指的夹起那一瓮酒倒了三盅,随后又一盅、一盅的倒入口中。
酒入腹胃的那一股火辣,让田公公又美又痛,他心里已经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当个老奴才!
想着之前伺候先帝的公公,耀武扬威,别提有多么威风了,怎么轮到自己却这么惨?
这都是什么世道呢!
田公公一盅接一盅的干着,梁霄是不是的吩咐下人拿来烤鱼烤肉,让田公公肚子里垫点儿东西,以免真喝吐了血。
田公公已经快老泪纵横,而徐若瑾则回了屋中,不再理睬那个老太监。
居然敢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