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玉上演这么一出丢人大戏,姜中方听到之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昏过去!
只是脑子清醒之后,他便指着姜陈氏破口大骂的道:
“你看看,都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这简直是要把我的这一张脸全部丢尽了!”
“怎么坏事儿全都怪罪成是我教的?难道这不是你的女儿?”姜陈氏此时也在姜家,并没有在太阴县主府。
因为姜中方的腿守了伤,太阴县主亲自下令让她回去伺候姜中方。
尽管姜陈氏对此事十分不愿搭理,可太阴县主的话她不敢不听,可没想到婷玉居然去郡主府门前闹了这么一出戏?这的确是有些过分,她听了之后也很是懊恼生气,可姜中方一句话就把她的火气勾起来了!
这也是因为姜陈氏这些时日一直都气儿不顺。
婷玉要嫁人,这是姜陈氏也一直十分操心的事儿,可太阴县主也好,姜中方也罢,商议婷玉亲事的事儿根本没人与她商量,直接由他们做主了?
因有太阴县主在,姜陈氏也不敢发什么火,尽管婷玉苦恼不愿嫁去涪陵王府做侧妃,她也没有反驳姜中方,只劝婷玉认了,忍了。
其实扪心自问,姜陈氏觉得这一门亲事也是很不错的,可却没想到婷玉居然如此死心塌地的要嫁给梁霄,而且还去郡主府门前闹出什么自尽相逼?
她可以接受姜中方对婷玉胡闹的指责,可却不能接受姜中方把责任全都推在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她们娘俩儿容易么?!
姜中方此时早已气的火冒三丈,耳听姜陈氏还在狡辩,当即指着她便怒骂起来:
“你居然还有脸狡辩?若非是像你,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蠢事来?娇生惯养,张扬跋扈,什么事儿你都纵容着,半点儿规矩都不懂,不是你惯的,还能有谁?”
“这些话你没资格来教训我,你也是她的父亲,你为何不管?难不成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儿?”
“你带着她根本都不回府内,我怎么管?!”
“……那、那还不是你跟小丫鬟眉来眼去的,把我气的回了娘家,现在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指责我?”
姜陈氏的刁蛮也是京都中出了名的,“姜中方,你别觉得现在皇上抬举了你,你就可以冲着我大声喊叫,那也都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否则你根本没今天的地位和名誉!”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姜陈氏一把拍开他指着自己的手,“之前还算你把婷玉当个女儿看,我忍你,让你,可如今你是巴不得我们娘俩儿都死了才高兴,是吧?那你就一直瘸着吧,我接了婷玉回县主府,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家门!”
姜陈氏说着话就走,姜中方气的额头发疼,眼前眩晕,只觉得一股火冲入头顶,恨不能把姜陈氏拽回来掐死!
只可惜姜中方并非下不了手,而是腿还在瘸着,根本追不上去!
他也懒得理睬姜陈氏,当即召唤了身边最得力的人,吩咐道:“马上去把婷玉给我带回来,哪怕是绑也要把她给我绑回来,这件事必须马上压制下去,千万不能传入宫中,否则那就毁了!”
姜中方派去的人已最快的速度赶到瑜郡主府门口,只是看到围在此地水泄不通的人们,姜家人当即心凉半截!
那哭得邋遢颓废、卧倒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是自家小姐吧?
这个疑问自当是肯定的,因为姜婷玉虽然长相不佳,却很难让人辨认错误。
如若老爷在此亲眼见到的话,他恐怕巴不得自家小姐立即自刎死在此地,也不愿意把小姐带回府里了吧?
赶紧把人带走,必须要快了!
姜家的下人其实对姜婷玉没有那么恭敬和喜爱,因为这位刁蛮的大小姐和刁蛮的夫人都是他们十分畏惧的人物。
可毕竟乃是下人,旁日里见到能躲就躲,运气不好碰了钉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被劈头盖脸骂一顿,私下里说几句主子们的小话罢了,当面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可如今姜婷玉如此丢人现眼的在此地,他们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也不提什么身份高低,是不是自家小姐,推搡开人群便挤了进去,上前先把姜婷玉手里的刀抢过来,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姜婷玉便走!
“是老爷吩咐奴才们来接小姐回家的,小姐还是不要在此地胡闹了!”
姜婷玉本就是个泼辣的性子,被突然带走哪能那么痛快的听话?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难不成你们都想死?滚开,放开!”
她越是喊叫的凶猛,姜家下人的手便抓得更紧,脚步更快,因为他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姜家下人气势汹汹,围观的百姓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起什么幺蛾子,纷纷避去两侧,给姜家人让路。
姜家人动手也快,把姜婷玉往马车中一塞,立即驾马狂奔,沿途吵嚷着“让开,让开”,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人都走了,乐子和热闹也没了,人们却仍没少了热络议论的兴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