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没想到容贵妃娘娘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到郡主府。
美其名曰是惦记徐若瑾的身体,送一些吃吃喝喝的零食,而且还预先赏了未出生的孩子一块羊脂玉的平安锁。
虽是来送赏礼的,可徐若瑾心中却没那么平安。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容贵妃娘娘了,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而自己与容贵妃娘娘又并非关系交好,突然送赏礼来,岂不是奇怪?
物极反常必为妖,这件事恐怕与梁霄有关吧?
有着身孕,脑子总是反应慢,徐若瑾由方妈妈扶着行过谢赏的大礼,并没有把这其中的关节想个明白。
也不需要想的那么明白,她只需要做到三个字“装糊涂”就够了。
传旨的公公并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徐若瑾明白,他这是在等候寒暄几句。
“公公一路前来也着实累了,喝两口茶再走吧。”徐若瑾话虽说的客套,但明摆着没有多叙的意思。
“谢瑜郡主的赏,奴才还得回去为容贵妃娘娘禀事呢,不敢耽搁太久,谢过瑜郡主了!”
这个太监年纪并不老,一双眼睛锐利阴光,虽在与徐若瑾说着话,但徐若瑾却能够感觉得到他在看向府内的其他人。
“即是如此,我就不留您了。”
徐若瑾看向红杏,红杏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绣包送给这位公公。
手接过绣包,便感觉得到里面的分量大概是多少银子。
公公立即再次道谢,没再多说什么,便带着同来的人回宫去了。
方妈妈扶着徐若瑾回屋中休歇,徐若瑾喝了几口热水润润喉咙才道:“这几天外面闹成什么样我并不知道,可郡主府大门紧闭,他们也探不到什么消息,索性直接来府内行赏,也是想看四爷在不在吧。”
徐若瑾微微摇头,脸上露苦,“只是都能让宫中的贵妃娘娘动了手,恐怕也只有楚嫣儿了,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方妈妈并没有再说让她不必过多思忖,以免劳心费神,因为宫中的贵妃娘娘都已有了动作,想必这件事情已不简单。
若郡主不提早思忖细致,真遇上事情难免会措手不及。
方妈妈虽然惦记她的身体,但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郡主还是做好打算,恐怕这封赏会接二连三的来,四爷一天不在府中说得过去,可如若次次都不在……”
“如若他连续三日不露面,恐怕外人就知道他不在郡主府,那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真没有一点把握了!”
徐若瑾摩挲着杯碗的沿儿,想了半天才道:“如若我主动进宫一趟呢?”
“您要进宫?”方妈妈颇为惊诧,可惊诧过后便是满脸的不支持,因为郡主每一次出府都会遇上些事情。
更何况如今四爷不在,若真有麻烦,谁来为郡主解围?不能想的太简单,这都是问题!
徐若瑾从窗口看向院中正在教红杏晾晒药物的沐阮,“我早晚都要进宫一趟,毕竟沐阮来了,他的身份需要皇上的认可,毕竟他的父亲乃是因为多年前的事情被赐死的……”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这件事我都必须办,而且今日他出面阻拦姜婷玉,想必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洪老大夫对外刚刚宣称过世,皇上会给这个赏赐么?”方妈妈对此颇有担忧。
徐若瑾格外肯定,“我有办法,皇上一定答应。”她没法子对方妈妈说出自己曾经给皇上亲手诊脉,更是向皇上要了三个承诺。
其中之一给沐阮,她并不疼惜,因为当初之所以向夜微言提要求,脑中便是想到了他。
方妈妈没有追问,因为涉及到皇家之事,知道的少些乃是福气。
徐若瑾这般定好,便让红杏随同梁拾一起进宫递请见的牌子。
如今她的身体是支撑不住直接进宫去等。
而此时容贵妃娘娘已经听回宫的太监说起了瑜郡主府的事。
她听得漫不经心,但太监却回的格外细致:
“奴才去时,郡主府守门的并没有变,看守的侍卫却多了三人,是不是还有没露面的,暂不清楚。”
“瑜郡主谢恩之后,要留奴才喝茶,奴才说要赶回来向娘娘禀事,郡主便没有强留,赏了奴才银子,奴才便回了,这期间没有人提到梁左都督,他也没有露面。”
“你怎么不顺嘴问一句,梁左都督是否在家呢?”容贵妃蹙紧了眉,“听听徐若瑾怎么说,不就知道梁霄是否在府中了?按说本妃派人去赏赐物件,他也应该出来谢恩的。”
容贵妃如此说,太监立即跪地请罪,“贵妃娘娘息怒,奴才的确是想要问一句来着,只是周围盯着的人太多了,好似您赏赐物件是刻意探听什么消息,而且依照梁左都督的性子,他不露面才是正常,真露面谢恩,反而不对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这不是楚嫣儿让帮忙问的么?!”容贵妃想到澶州王府也有几分头疼。
澶州王这几日将皇上气的大怒,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