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与徐若瑾聊得不错,毕竟他来的目的徐若瑾已经达成,那就没有什么再多废话的,反而随意的谈天说地,想到何处说何处,让气氛甚是轻松,没了那么多戒备的心思。
只是夜微言是一脸的轻松,徐若瑾却没有那么舒畅。
这倒不是心里提防,而是没了那么多的体力,为夜微言调了两杯酒喝下,她自当不想放过田公公,只可惜只调兑了四种酒,田公公还没喝醉,徐若瑾自己却冒了一层汗,只能坐下休息。
方妈妈立即递上帕子,让她擦了擦脸,徐若瑾看着田公公道:“不急不急,四爷还没回呢?田公公您先歇一歇,稍后还可以再多品几种。”
田公公满脸苦涩,连连作揖告饶,“瑜郡主您还是放过咱家吧!咱家可是出来伺候皇上的,您真把咱家灌醉了,皇上可怎么办?更何况,咱家的酒量真是不行了,您还是饶过咱家这一回?”
徐若瑾笑着调侃道:“才不过是品了四种酒您就说不行?这话我可不信,皇上在郡主府,哪用得着您伺候?您这是在讽刺我照料不周了?”
田公公当即道:“咱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瑜郡主您可不要冤枉咱家呀!”
“那就好生歇歇,等着稍后继续品酒,红杏,去给田公公端碗醒酒汤来!”
徐若瑾如此吩咐,田公公也不敢再说什么,满脸哀怨的看着夜微言,夜微言却笑得甚是欢畅,“旁人想喝灵阁的酒都要排队花银子买,如今郡主请你品尝,田公公怎么还端起架子来了?”
田公公满脸苦涩,壮着胆子抱怨道:“皇上,怎么连您也调侃奴才了,奴才这……”
“朕今日就给你放一天假,该喝就喝,喝醉了让侍卫把你抬回去,朕恕你无罪!”夜微言的大度,让田公公恨不得钻到地缝儿中去。
可见皇上今日真是心情舒畅,可他舒畅归舒畅,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腹胃耍着玩啊!“灵阁”的酒虽然美味,可品多了也是要命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真是吃不消了!
夜微言沉了沉,看着徐若瑾道:“听说梁忠就在灵阁中做工,可还降得住他?”
徐若瑾没想到夜微言会突然问到梁忠,“都是梁家的人,我从未过问,也再未见过他,这事儿还这真答不上,只能问四爷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当初如若不是他的话,朕也不会与梁大将军发了火,荣耀的家族中,总会有几只蛀虫,他就是最大的那一个呀!”
徐若瑾只觉得夜微言此话莫名其妙,梁忠已经是这个下场了,他又何必再提此人呢!
“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好端端的,心情都破坏了。”
徐若瑾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夜微言笑笑道:“没什么,只是随意想起问问罢了,梁家好像还有个五房的老太爷在?”
“的确是有这么一位,但人都不在京都,根本就没有来往,民妇也从未见过。”徐若瑾立即把这话撂下,当初梁霄曾给他讲过夜微言与太后对梁家不同的态度。
更何况,压根儿就没有往来,那又何必隐瞒?看来夜微言对梁家人没有那么放心呢!
“瑜郡主不要多心,朕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似乎也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畅所欲言,哪怕是在宫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这样放纵啊!”
徐若瑾顿了下道:“只是环境不同罢了,心情自当也不同,皇上踏入宫门,讲的便是天下百姓的安危,满脑子都朝政大事了,哪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呢!”
“如同若瑾在此地可以陪着皇上畅所欲言的说说话,如若是进了‘灵阁’,想的自当是如何卖酒,酿酒,根本没有闲暇的心思再去想什么绣花儿了。”
“所以还是环境引导人心,皇上也不必想得太过悲观,但皇上也的确是太累了。”
徐若瑾这一番话说得格外中肯,夜微言甚是感同身受,“瑜郡主此话正得朕心,不错,不错,看来往后朕还要时常到你的府邸中来,哪怕是看看这里的景色,也能让朕的心情甚是轻松,更何况还能尝到瑜郡主亲自为朕调兑的酒了?”
夜微言此话问的乃是他的身子还需要调养多少次罢了,徐若瑾自当听得懂。
“皇上这话若让大臣们听见,定是又要指责我魅惑君心,还不得治我个杀头的大罪?皇上还是少来为好,偶尔喝上一瓮酒也就足够了。”
“瑜郡主不要太吝啬吧?”夜微言甚是惊诧,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不用调理吗?
“酒大伤身,皇上还是以正事为重,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指责呢!”
徐若瑾话正说着,瞧见远处正有人簇步而来,乃是梁霄回来了!
“瞧,四爷也赶回来了,稍后田公公可以继续品酒了,我也正好去歇歇,如今身子不能陪伴皇上太久,还望皇上不要责怪。”
“瑜郡主快去歇息,倒是朕鲁莽了,若是把你累倒,梁霄恐怕真是要跟朕过不去呀!朕在他的面前,可真是没什么脾气。”
夜微言话正说着,梁霄已经走了过来,“不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