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悬赏召集大夫?”徐若瑾皱着眉头,这件事怎么听起来觉得是有设计的阴谋,没那么简单呢?
“她是真的病了吗?”徐若瑾仍旧对此事怀疑。
前些时日见到楚嫣儿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的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呢?
罗春的医术徐若瑾是了解的,如若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能是得的什么病?
梁七摊了摊手,“这件事情暂时一无所知,太医们都不允离开澶州王府,一直护理澶州王世子妃的那一位太医,已经被澶州王一刀砍了,这事如今闹得很严重。”
“闹得再严重也与咱们无关,关起门来谁都不见。”徐若瑾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远离此事,自己本来就已经麻烦够多的了,绝不愿再与楚嫣儿的事情沾染上一星半点儿。
更何况人命关天,无论她是真病、假病都与自己无关。
“不要去刻意打听,也不要与太医院的太医们有任何联系,这阵子一直低调为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
徐若瑾的叮嘱让梁七觉得过于谨慎,“井水不犯河水自当是好,只是就怕有人故意牵连上郡主府,那时又该怎么办?难道咱们还忍吗?”
“这事儿都听四爷的,”徐若瑾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楚嫣儿病重,我也需安心养病,这阵子就谁都不见了,但凡是有来见的,一概都回了,特别是四爷不在的时候,皆是如此。”
“属下领命。”
梁七说罢转身便走,徐若瑾又把他叫了回来,“也盯一盯侧门角门的婆子们,不该进的口信儿就不要进了,若谁敢在这个时候私拿银子传口信儿,就掂量着自己滚蛋吧,我也懒得撵人了。”
“是!”
梁七离去,红杏问起了对白芍的处置,“这事儿就放纵了?”能带进来陈家的消息,这明摆着是胳膊肘朝外拐了。
“让她这些天去负责园子里的修剪,主院便不用她了。”徐若瑾的处置格外果断,如若不知道楚嫣儿病重也就罢了,此时是敏感时期,一切细节都不能放过。
红杏答应下来便出门去找白芍,方妈妈在一旁轻笑,“郡主也不必大动干戈,过于敏感,一切都有四爷呢,还能冲进府里来拽着您出去不成?”
“我只怕又是宫里有什么动作。”
徐若瑾叹了口气,“宫中嫔妃召见,还能不见?昨日可是刚刚进宫见了皇后的。”
“有皇后挡在面前,其余四妃不见也可,至于容贵妃娘娘则是能不见就不见,唯独是太后和皇上,皇上那里有四爷应对,只怕太后她老人家一时心软,再受了谁的蛊惑。”
徐若瑾一边想着一边说,“我也的确是想的太长远了,谁知道事情究竟如何?”
“究竟如何,只有听天由命了。”方妈妈也望向窗外,“只期待吉人自有天相。”
徐若瑾不知能说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希不希望楚嫣儿是真的病重不能医。
尽管楚嫣儿曾与梁霄订过亲,而楚嫣儿更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可徐若瑾并未从内心把她当成对手抑或死敌,因为梁霄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去在意?
楚嫣儿如何想她管不着,只要梁霄不在意就足够了。
难不成自己男人有很多人爱慕,还要一一去忌讳仇恨?这俨然是将事情的本质想反了。
她徐若瑾不是那种自我蒙蔽的女人,所以她心中根本不在意楚嫣儿想怎么做,会怎么做。
只要她不是针对自己即可,否则无论她是谁,自己都绝不会轻易放过,就是这么简单。
楚嫣儿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喝下的药,乃是太医院中,负责她身体那位太医开的,而这位太医未等辩解半分就被澶州王一刀致命,还有哪位太医敢说世子妃是因为什么才病倒不起?
而死去的那位太医当初被楚嫣儿逼着开方子,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楚嫣儿答应他会给他家人一笔银子,更会安置好他的儿子,所以此位太医留给众人看的方子并不是堕胎的方子。
但楚嫣儿喝下的药却是堕胎的药……
其他太医们看到方子,再见世子妃的病症,即便心有怀疑,但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乃是澶州王府的世子妃,又是忠勇侯府出身的贵女,谁敢说是世子妃擅自堕胎,那纯属是不要命了!
更何况,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世子妃更多的是要调养身体,只是这药方该如何下?所有太医都不敢动手。
罗春等人商议了一副调养的方子,熬好之后,楚嫣儿喝入口中便喷了出去,更是不肯咽下任何的吃食。
澶州王大发雷霆,犀利暴怒,可这世上,最医不好的人便是装病的人,太医们哪有什么法子?
所以才有澶州王向天下召集名医入京都的事情传出,只是看谁来扛这个雷,跳进这个自我焚烧的火坑吧!
罗春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瑜郡主,自己未能去为郡主诊脉,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他在宫中侍奉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