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
梁霄的回答很果断,“我从无私心,只是你的想法太多,所以才觉得其他人皆是如此,陆凌枫,你找错人了。”
“我只找你。”
陆凌枫摊手耸耸肩,翻身下了马,“除你之外,我对其他人毫无兴趣。”
“你干什么?”梁霄看他往徐若瑾的马车旁走去,陆凌枫转身道:“喝酒啊,半盅灵阁的酒怎能满足我?”
“这不像你。”梁霄仍站立原地。
陆凌枫看他道:“你也变得非似曾相识,既然我们都变了,那就重新了解,似乎安安心心做个酒楼老板也不错。”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刚刚下马车的徐若瑾走去,不再理睬梁霄。
梁霄顿了片刻,跟随他朝府内走去。
徐若瑾没想到陆凌枫真会跟回来喝酒,只是她折腾一趟的确有些疲累,率先回了寝房休歇,没有再与陆凌枫说什么客套寒暄的话。
方妈妈亲自去为她做吃食,徐若瑾吃用过后便服药睡下。
陆凌枫则与梁霄在前院书房中喝了个痛快。
二人再没有提起朝中之事,更未提朝中之人,只是喝酒,除却碰杯的交流,没有多余的说辞。
徐若瑾睡了一觉过后,梁霄才从外回来,她抬头看看窗外,天都已经黑了。
“国舅爷已经走了?什么时辰了?”徐若瑾换了个姿势又躺下,梁霄褪去衣裳,钻进了被窝将她拽入怀中,“走了,烂醉如泥走的。”
“烂醉如泥还怎么走?”徐若瑾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显然这两个人晚上没少喝。
“当然是抬走的,让梁拾送他去佳鼎楼了。”梁霄似不愿再提起这个人,抚摸着她的面庞,轻吻一下,“睡吧,不必在意他,他就是个优柔寡断的情种。”
“情种?”徐若瑾对梁霄如此评价陆凌枫感到奇怪,而且今日皇后与他之间的纠葛,的确让徐若瑾觉出有几分不对。
“皇后好似很惦记着他,可他却好似有些抗拒和抵触,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正确。”
“那都是因为老相爷和相夫人,他心中不宁罢了。”梁霄为她掖了掖被角,待手暖和了些才放至她的小腹上,“闺女,能不能摸得出来了?”
“哪有那么快!”徐若瑾羞涩一笑,似也期盼着成为母亲的那一日来临,“今日倒是没有闹我,可你就知道是个闺女?”
“我喜欢女儿。”梁霄并不是故意安抚,而是真心实意,“下一个再生儿子好了!”
“这话如若让母亲听到,一定狠狠的斥你。”徐若瑾想到梁夫人对梁家子嗣传承的执念,如今回忆起来仍觉恐怖。
“只是不知道父亲的身体如何了,沐阮也不知道来信说一说。”徐若瑾埋怨着,却也知道自己埋怨的没道理。
梁大将军的身体状况乃是很多人盯着的,沐阮就是再缺心眼儿也知道书信之中不能说的太直白。
可不能直白的说,也不至于只字不提啊!
提到梁大将军,梁霄的表情微有复杂,因为自梁大将军被免罪之后,父子二人还从未见过。
徐若瑾知道,不是梁霄不想见,而是此时不合适相见。
梁霄离开京都不行,梁大将军来京都更危险……这种不得已的分离,徐若瑾上一次体味的铭心刻骨。
如若不是梁霄及时赶到,她和腹中的孩子或许都没了性命。
楚嫣儿,最近这个女人怎么没消息了?
难道是被自己一巴掌抽打的傻了么?
楚嫣儿此时正在喝着一碗苦涩难咽的药。
可尽管苦涩难咽,她也要喝下去,因为她不希望自己有孩子,特别是夜微鸿的孩子!
尽管她知道这么做很是任性,如若她有了身孕,生下一个儿子,澶州王会更加看重于她,即便是夜微鸿都不敢再轻易的动她。
只可惜,心绪作祟,她绝不想生下那样一个畜生男人的孩子,无论是儿是女,无论这个孩子会不会让她的道路走得更加平坦,她都不要他的出生!
难道凭借她一个女人的力量就无法胜过其他男人么?没有孩子又如何?
如若她楚嫣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地位和荣耀,那澶州王府绝不能留下任何后裔,否则更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楚嫣儿若是不幸,就绝不可能有人踩在她的肩膀上向上爬!
烟玉在一旁看着世子妃眼中的悲壮和怨恨,那浓浓的恨意让她美颜的容貌都增添了一股着了魔似的疯狂扭曲。
除却还是那精美的五官之外,眼前的世子妃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让烟玉觉得陌生无比,让她恐惧,害怕,甚至已经萌生离退的念头。
这不再是之前忠勇侯府中聪慧绝顶的小姐,而是变成了谋算怨毒的女人。
烟玉看着那一碗即将扼杀世子妃腹中生命的药,她不敢阻拦,只能转过身去,不亲眼相看。
楚嫣儿没有转头,就看到了烟玉的动作,“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