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公为自己提了醒,徐若瑾还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这事不能从表面上看,想必也有太后的吩咐,否则董公公是不敢这般大胆的。
只是进不进宫,徐若瑾还要再想一想,所以没有马上做出答复。
“这几天身子不好,总是连呕带吐的,还时常犯晕,原本今日还想出去游玩一番,却因身体不适就泡汤了,我也很想太后她老人家,可就怕进了宫,身体若出点儿毛病,让太后跟着担心,反而不好了。”
徐若瑾也是试探,董公公连连点头,“太后她老人家也是惦记着您的身子,所以才没直接让人来召您进宫,而是让咱家先来看看。”
“太后惦记着我,这是我的福分,只是我这日子实在是……唉。”
徐若瑾叹了口气,“虽说是住在郡主府,更是皇上赏赐皇族之姓,但却接二连三有人挑衅,这些委屈真是无处诉,又不敢进宫向太后诉苦,免得她老人家惦记。”
“当初还不若不要这郡主的封赏,如今反而脸面保不住,更是丢人了!”
“谁那么大胆?居然敢让郡主受委屈,咱家都不饶了他!”董公公自是早已知情,这话也是做戏做出来的,但他已经说出口,徐若瑾就坡下驴,“难道公公您不知道吗?”
董公公连忙回答,“咱家真的不知道,不如郡主与咱家说说,我也好去向太后她老人家回话,为您讨个公道。”
“哪里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说白了都是梁家的事儿,虽是被封了郡主,可不还是梁家的媳妇儿?”
徐若瑾又把当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灵阁开张当日我身体不适没能去,四爷去帮衬着忙碌,家中只有我一个人,可孰料梁家祖宅的人突然来要我去为二老太爷贺寿,我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他们便赌气走了!”
“随后便斥我不顾亲情情分,不知忠孝,更是跋扈张扬,那梁霄的叔父就冲进府来,把管家打了不说,还砸伤了另外一人的腿,若不是后来有人拦着,就冲到我的屋子里来了。”
徐若瑾说着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来,“就算我不是郡主,好歹也是女眷,到底是谁不懂规矩,不知规矩?是真的弄不清楚了。”
“还有这等事?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董公公瞠目结舌,满脸愤恨,“您可是皇上御赐的郡主,赐予皇族之姓,便是皇族之人,哪能如此污辱,简直岂有此理!”
“说的可不是吗?我让人把叔父拦下,想请梁家祖宅的人过来说说道理,可惜人家却还不来了。”
徐若瑾小脸通红,眼泪汪汪的,“早上四爷才来告诉我,今日朝堂之上,还有人举荐叔父去做押运粮草的主将,可惜人在我这里不走了,肯定会有人斥我干扰朝政,污蔑忠良,连四爷都训了我一顿不懂事!”
“我这心里呀,甚是憋屈的慌,”
徐若瑾捂着胸口道,“到底何处才能讲道理?我是真的不明白了,如今还有着身孕,却接二连三的遇上这等事,这郡主做的真是憋屈!”
董公公是精明之人,自当听明白这件事情背后,定有人预谋策划,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这事儿咱家回去一定向太后她老人家禀明,瑜郡主您好生休息,别因为那些有的没的乱了心绪,您如今可有着喜呢,身体要紧,咱家说句不中听的,梁帅他对您发脾气发得没道理,这事儿都怨他!”
“可都是姓一个梁字,他若包庇我的话,岂不是更被外人骂?我憋屈着也就憋屈了,谁让他是我的男人呢!”
徐若瑾丝毫没有负担的往梁霄身上抹黑,红杏忍不住笑,偷偷的跑了出去!
自家主子的戏演得实在逼真,她这知道实情的都快信了!
董公公立即站起身,语气坚定的道:
“咱家一定请太后她老人家为您做主,梁帅是梁家的人,您可还是皇家的人,怎么说都不该委屈着您!”
“回去可别向太后说,免得她老人家担心,再为此事生气就更犯不上了,我也不过是跟您絮叨絮叨,说个痛快也就算了。”
徐若瑾的阻拦很虚伪,不过是明面上客套。
不想让他告诉太后,自己嘀咕这么多干什么?这些话,她早就说烦了!
董公公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咱家也不多打扰郡主休息了,这就向太后她老人家回话去。”
“明日我一定进宫向太后请安,正好调配了几种酒,明日请太后尝一尝。”
“那咱家明日就等着您了。”
“我就不亲自送您了,方妈妈,您帮我送董公公出门。”
“郡主您快留步吧,咱家又不是外人,用不着您客套……”
“杨桃,给董公公带上两瓮酒先尝尝。”
徐若瑾格外大方,两瓮酒坛子上,各压上了一百两银票。
董公公也没客气,情分都记在心里,寒暄几句,他便出门回了宫内。
红杏瞧见董公公离去,终究是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