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看到几位大臣的神色,与太后对视了一眼。
太后即便没得夜微言亲口说出徐若瑾的身世,此时也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了。
不单单是她自己看到徐若瑾时有片刻的惊愕,连几位大臣见到她时都如此震惊不已,还能出得了错?
太后看向了澶州王。
今日澶州王的态度很是莫名其妙,那也是在见过徐若瑾之后,才有这样的异常。
看她娇小身姿,却能在大魏的皇宫之中掀起这般大的轰动,她比朝霞公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朝霞公主不就是如此?
徐若瑾感觉到周围异常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腰背。
梁霄感觉到她的变化,又攥了攥她的小手,二人缓步走到太后跟前,又拜了一遍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刚刚就拜过一次了。”太后笑着看向徐若瑾,“你刚刚调兑的酒可是得了所有人的夸赞呢,人有喜好不同,可第一次见到所有人对同一种酒这般认同,哀家可从未见过。”
太后又看向众臣,“不是都想见见?有什么心得和想法,不妨当面问吧。”
众人还都沉浸在对徐若瑾容貌的惊愕之中没有缓回神来。
纵使之前听闻过关于她身世的传言,但也不过一笑了之罢了。
一个在偏远之地出身的小主簿的私生女,怎么可能与皇族的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当年之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经历者和参与者,只是他们还没有如今的位居高位,可无人能够忘记朝霞公主当年的绝妙风采。
所以众人更不愿相信那徐若瑾与朝霞公主会有什么联系,不过是澶州王世子妃故意放出的伎俩,想要把平稳的京都再搅起一阵波澜,更是让皇上想到当年先帝对梁家的顾忌罢了。
没有人肯相信那弥漫京都的消息不是谣言,而是真相。
可如今看到徐若瑾本人,没有人敢不信了!
因为不仅仅是容貌,还有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与朝霞公主如同一人。
太后问了话,却没有人主动上前回答。
熙云公主也觉奇怪,看向她身后的严弘文,却见严弘文也在死死的盯着徐若瑾,甚至有几分紧张,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熙云公主吓了一跳,她想开口,却是夜微鸿先说了话,“刚刚不是还夸呢吗?怎么这会儿又都不说了?”
“都不说就我说。”夜微鸿端了一盅酒,晃晃悠悠到徐若瑾和梁霄跟前,梁霄上前半步,他吓的连忙退后。
夜微鸿下意识的躲逃,澶州王并没有看到,楚嫣儿微蹙眉头,心里只有一阵强烈的厌恶,却还不得不咽下,因为那丢人的才是他的夫君。
夜微鸿并未觉得自己躲避梁霄有什么丢人的,他身材魁梧,自己又不是打仗的军将,跟他有什么可比的?
夜微鸿定了定神,看向徐若瑾,“这酒我喝起来,只觉得不够劲儿啊,原本对你亲手调兑的酒有很大期望,因为上一次熙云妹妹大婚时的酒我也尝过,那味道豪爽痛快,与今日之酒截然不同。”
“你确定那也是你亲手酿的?我怎么有些不信了呢?”
徐若瑾很不喜夜微鸿色靡的目光,避开他的眼神,却又对上严弘文的那一双眼。
索性这里也没有她想见到的,只能看向夜微言回禀道:“这次调兑的七七四十九盅酒只为太后贺寿,所以都依照女眷的口味定的方子,自当是甜雅清和,并非是烈酒那般畅快淋漓。”
“更何况,太后今日过寿,为得是沾一沾太后的福气,也就足够了。”
夜微言点一点头,太后笑着道:“乖丫头,说到哀家的心坎儿里了。”
夜微鸿脸色一紧,轻哼一声,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这是沾了太后的福气,却不知你是不是也可以为我等调兑一次那畅快淋漓的烈酒呢?”
“不能。”
徐若瑾拒绝的很是干脆,夜微鸿眼神微眯,“我若执意想要呢?”
“世子执意想要也是不可能的。”徐若瑾笑容和煦,“因为已无酒引,所以调兑不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忘世子莫要难为民妇。”
徐若瑾直接说出“难为”二字,澶州王才缓回神来,见夜微鸿还要张口,他先道:“太后大寿,不要为此事没完没了。”
夜微鸿没想到父王开口,只能惺惺作罢,回到他的位置,正看到楚嫣儿板着一张冷脸子,他又冷哼一声,不再理睬。
楚嫣儿脸色赤红麻木,好似如同火烧。
虽然她早已习惯了夜微鸿的无耻,可此时是在梁霄面前,她只觉得自己丢人到五体投地,恨不能钻了地缝儿中去。
“表嫂此次拿来的酒真是合了太后的心意,而你所说,此次的酒只为雅致清和,似乎更有几分文气。”
楚嫣儿看向左都御史,“不知御史大人品过之后,感觉如何?”
左都御史听得楚嫣儿的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