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花氏的一张小脸越发难看,到最后都巴不得哭出来了!
“哎哟,你这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眼泪汪汪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吃饭了?!”
梁夫人看了花氏心气不顺,猛一拍桌,连子睿和小梅兰都吓了一哆嗦,眼巴巴的望着梁夫人不敢出声!
“母亲,我哪有……”花氏瘪了瘪嘴,“这不是寻思日子不好过,心里有些泛酸。”
梁夫人越听心情越不舒坦,指责他道:“日子不好过?问着月例银子的事,又没说短了你的吃喝用度,怎么就日子不好过了?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
花氏憋不住满肚子的话,索性站起身直接跪了梁夫人跟前,“媳妇儿说话向来不合母亲心意,但这话不说,我也着实憋不住,忍不住,索性就先给母亲您跪下了!”
梁夫人气的翻了个白眼,猛的一拍桌子,“说!”
花氏看了一眼徐若瑾,又看了看陈氏,瘪嘴咬牙道:“大嫂和小侄子自不必说,都住了您的身边,吃用花销您惦记着,护着,堂堂的梁府嫡出的孙子,我们子睿比不得,可好歹也是长孙,您也不能太过偏袒。”
不等梁夫人接了话,花氏的嘴皮子倒快,立即继续道:“我也没本事跟四弟妹比,她有酿酒的手艺,那灵阁更是名满京都,各地皆知,整日里数银子都数不过来的,更不会惦记府里的那点儿月例银子,我也比不得!”
“可……”
花氏搂过自己的两个孩子,“可是我们二房的人最多,刚来此地也没什么经营的活计,给多少银子,媳妇儿也不能左右您,可媳妇儿也想开铺子赚点儿灵活银子,还忘母亲能点头答应!”
“我说不允许了吗?我说不答应了吗?”
梁夫人被花氏闹的这一出气的眼睛都疼,“我还能亏着你不成?”
花氏没有就此罢休,余光睹了一眼徐若瑾,转头与梁夫人道:“可我听说……四弟妹开灵阁时,母亲您可是拿了一百两贴补的。”
“嗯?”
梁夫人一怔,更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徐若瑾。
徐若瑾也惊呆半晌,似乎她早已忘记了梁夫人的这一百两银子,这还是她刚开铺子时,梁夫人为了堵上侯夫人的嘴,特意让方妈妈送来的……
可自己都快忘了的事,花氏是怎么知道的?
“二嫂的消息还真灵通,我都快忘了的事,你居然记得住!”徐若瑾朝外面的天空望了望,“没想到还能千里传音呢,二嫂的耳朵够灵的。”
徐若瑾率先把自己撇清,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婆婆刚刚投过来的眼神有怀疑,有埋怨。
花氏突然在提月例银子的事情突然下跪说起一百两银子的事,而她早上又刚好去“若霄轩”找过自己。
按照常理推断,婆婆一定会以为这事儿是自己说给花氏的。
可这事儿压根儿跟她没有丁点儿关系,自己可犯不上落这份埋怨。
果不其然,徐若瑾率先开口否认此事从她这里传出,梁夫人倒是露出惊讶之色。
她刚刚的确怀疑了徐若瑾,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嘴巴这么快?
别人也不应该知道的啊!
花氏见梁夫人满脸疑惑,把话接过来道:“母亲也不必怀疑四弟妹,四弟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与我说这些?是昨晚间又饿了,索性让大厨房留守的妈妈给做了两碗面送去,便留下她说说话,说到侯夫人时,她多嘴说了这么一句。”
梁夫人了然的撇撇嘴,心里只埋怨婆子话多,也定是拿了花氏的好处,才会恨不得把肚子里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
徐若瑾则又是翻了一个无敌大白眼!
“二嫂就算是夸赞人,话都说的这么不顺耳,我也真是服了您了!”
“她就是这么个人,你还跟她计较!”梁夫人也着实知道徐若瑾在这件事上受了屈,也借此埋怨着花氏,“行了,赶紧起来吧,月例银子每个月各房五十两,怎么分配怎么花销,都由你们自个儿拿主意!”
见花氏又瞪了眼,梁夫人抬手止住她接话,继续道:“我再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你和你大嫂,想做什么营生都自己寻路子去,想不出来就把银子攒着,索性是我不偏不倚,也免得说我嫡庶偏颇的厉害,我还担不起这个罪责呢!”
花氏一听这个话,脸上露了喜,可她贪婪心起,又忍不住埋怨,“可做铺子的事情我根本都不懂,母亲您……”
“闭嘴!”
梁夫人当即落了脸子,举起筷子,只撂了两个字,“吃饭!”
徐若瑾听了这二字当即端起了碗,闻着那红枣糕的香气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这会儿谁若拦着她吃个痛快,她定会翻脸不认人的!
花氏也立即从地上起来,拍拍膝上的土,笑灿灿的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吃饭,好似没有刚刚的事情发生。
陈氏用饭时,余光时不时的偷看着徐若瑾。
可见徐若瑾除却吃以外,似乎根本就没寻思什么旁,连梁夫人这边都不多照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