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公公被皇上责贬,还与二伯祖父一房有关?
徐若瑾对此感到惊诧,但惊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并没有保持太久,“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我听四爷说过,他们在公公被责贬到中林县之后,在京都也受了很大的影响啊。”
这并不是徐若瑾故意缩回来,挑动韩氏多说一些内情。
梁霄曾经提过两句,二房在梁大将军责贬之后,被彻底的打散,还有两位梁家人被抓进大牢责问些日子才被放出来。
韩氏不屑冷笑,“受影响,那是他们活该!他们倒不是卖了大哥,而是其中几人犯了大忌,这才让皇上对大哥下了杀心!”
“杀……心。”徐若瑾听后很是震惊,连忙四处看看,才道:“二婶娘还是不要乱说,这话若被人听了去,咱们俩的脑袋恐怕也悬了!”
韩氏满不在意的拍她一下,“你怕什么?这里只有咱们俩,更何况,二婶娘是那么不知深浅的人?这事儿莫说所有梁家人都知道,就是京都中能有几分体面的官儿,都心知肚明!”
“原来如此!”
徐若瑾拍拍胸口,故作放松舒心。
看来这事儿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韩氏也不会就此胡沁的蒙骗自己。
那听一听反倒无妨……
“你这丫头,心眼儿可够多的!”韩氏看出徐若瑾的小心思,“还怕我故意在你面前说些二房的坏话,蒙骗你不成?”
“那才不是,只是从没见过他们,又听四爷提过他们也受了牵连,四爷话少,二婶娘也知道,而母亲更不愿提起公公的名字,每次说不了一两句便抹了眼泪儿,所以……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啊。”
徐若瑾这不是说假话,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韩氏最知梁夫人的脾气了,也知道她这般做得出来。
“也难怪她不愿意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顿了半晌,韩氏又抿了两口茶,徐若瑾不慌不忙,没有追问,也没有不愿听的敷衍,韩氏喝一杯,她便再斟一杯。
静静的等候,静静的陪伴,反倒让韩氏心里越发的重视起徐若瑾来……
“二房的老太爷是梁家还在世的最老的一位了,大哥出自三房,乃是三房的长子,又是这一辈的兄弟中年龄最长的,所以连二房的兄弟们也要唤他一声大哥。”
“大房没有人了?”徐若瑾纳罕的问。
韩氏摇摇头,“武将之家畏惧人丁稀少也是这个原因,一场战争,不知会丧失多少条人命,虽然军功赫赫,为万人敬仰,但家中死去的人,却也是要在军功上洒上点儿不一样的滋味儿。”
徐若瑾连连点头。
这一点她虽未能亲身体会,但却已有几分心酸。
特别是梁霄当初在自己和战场当中选择了后者,那种感觉实在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二房除却老太爷之外,还有两房兄弟,三房只有大哥,随后便是我们老太爷这一房,除却你二叔父之外,还有五叔父和六叔父,你们这一辈的孩子则多了一些,我便先不提了。”
韩氏说到这里,只提了自己的孩子,“不过我还是要说一说我的那两个不孝的儿子,都比梁霄要小上两三岁,可惜文不成,武不就,胆子也不够,不怕你笑话,性子就随了你的二叔父……”
“只是我们老爷当年还有大哥护着,他们就……”韩氏说到这里,偷偷的睹了徐若瑾一眼。
徐若瑾看在眼中,并未吭声。
韩氏之所以与自己说这么多,难道是为了她的孩子?
徐若瑾不敢笃定,所以才露出茫然不知的样子,更何况,她又不知梁霄如何看待五房的那两个弟弟,怎能擅自开口许诺?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见徐若瑾不吭声,韩氏自找台阶下,又抿了一口茶,“这茶真好,喝上几杯,刚刚的头晕消了不说,身子也觉得舒服。”
“二婶娘若是喜欢,待您走时,我让他们拿上几包配好的料,您回去让身边的妈妈熬了就好。”
徐若瑾提到自己的酒和解救药,脸上多出几分喜色,“这倒不是我偷懒,而是您回去路途遥远,这物件不易放置时间过久。”
“有若瑾这话,我心里暖和和的,真盼着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在身边。”
韩氏这话说的有几分内心实言,她的那两个儿媳妇儿一个赛一个不是省油的灯,更没有徐若瑾这般温顺体贴的模样,更没这般善良。
徐若瑾抿嘴笑笑,没有多说。
“那我就继续给你讲二房的人和二房的事。”韩氏没有离开这个话题,“刚刚也给你讲了,二房还有两房兄弟,其中一个是你三叔父,而你公公这次之所以出事,便是因为他了。”
徐若瑾竖着耳朵听,韩氏也没有再卖关子,“这事儿说出来都臊的慌。”
“你这位三叔父虽也是一位能征善战的武将,只可惜,却是个好色的!”
韩氏说到此,满脸鄙夷,“家中的妾室姨娘通房丫鬟十几个,在外还常常拈花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