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两样物件,至于从远处颠颠的跑来中林县送一趟?
满嘴亲情浓浓,更是斥骂了二伯祖父一房的所有人,看到婆婆热泪盈眶,感恩戴德。
夸赞自己好看,更不计较梁霄的失踪,慷慨大度,格外热忱。
最后再看所赠的礼,徐若瑾自嘲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可……可这怎么也不想是梁家一房的官邸门户送出的东西啊?
好歹你再多给几匹布也总比只有这么俩物件要好看得多吧?
徐若瑾翕了翕唇,惊愕呆滞,最后不得不苦笑出来,“领教到了,这回是真的懂了!”
梁夫人也是苦涩的摇摇头,“倒不见得是她没给你和老四带礼,纵使她有那份心思,五老太爷和你那位二叔父也是不容的,想必是她昨儿见了世子,便把你们那一份儿都给你三姐姐当陪嫁了。”
“这么多年她还没变,”梁夫人也不知能说什么,“行了,终归是晚上才要再见一回,在这之前先不要把我明儿就要走的消息透露出去。”
“母亲是怕她也要跟着?”徐若瑾已经被两样礼惊的脑子不转弯,那就索性问个明白。
梁夫人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徐若瑾了然的记下,便出门去吩咐府中的丫鬟婆子们把嘴闭得严实一些。
看过惠娘递来晚间大厨房准备好的菜单,徐若瑾改了两道菜,又嘱咐惠娘在自己的小院拿一瓮酒。
“拿一瓮酒,兑在四个小酒壶中,每一壶只够四盅的酒就可以,上桌之时,一壶一壶的拿,千万不要都端上去。”
徐若瑾叮嘱的这般仔细,惠娘很是惊讶!
寻常有客到,四奶奶都恨不能一坛接一坛的往上摆,这回是怎么了?
居然只让上一小壶?
看到惠娘的惊诧,徐若瑾杵着小脸满是无奈,“这位二婶娘不同以往的夫人,物以稀为贵,咱们还是谨慎着点儿,若这时上一坛子酒,待她离去之时,咱们不知要送出多少她才能满意。”
顿了下,徐若瑾又道:“亦或许送多少都不满意,所以咱们还是先别太大方了。”
听四奶奶这般说,惠娘立即领了命去传话。
能让四奶奶惧怕的人不多,想必这位二夫人不是省油的灯!
徐若瑾正思忖是不是要再问一问跟随二夫人同来的下人有多少,该怎么安排。
门外响起了杨桃说话的声音,“四奶奶,忠叔来了。”
“忠叔您快请。”
春草簇步过去撂起帘子,徐若瑾也迎了过去,“正琢磨是否与您商量一下跟随二婶娘前来的人有多少,该怎么招待,您就来了,就是及时雨呢!”
“红杏,快上茶!”
忠叔佝偻着身子坐了一旁的椅子上,对此着实哭笑不得,“四奶奶不说,老奴也是要来的,夫人刚特意派人去吩咐过,明儿开始帮衬着四奶奶应酬好二夫人,她要走了。”
“好在还有您帮我,不然我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徐若瑾心里又想起逃跑了的梁霄,牙根儿咬的“咯咯”作响!
忠叔看她这副小模样就知道四奶奶在想什么,“四奶奶也不要怪四爷,就他的那个脾气您也是懂的,哪里受的住二夫人的纠缠?还不如让他举把刀去战场挥舞一通来的痛快!”
“其实连老奴都是这么想的,唉,只可惜身子骨不中用了啊。”
忠叔满心感慨,徐若瑾连忙劝慰道:“挥刀杀敌是简单,对付这软刀子才是最困难,所以没了您,我自己也搞不定啊,毕竟这也是梁家人。”
“随行的人一共有多少?晚间也好在院外安排几桌招待。”主席位和招待随行人的饭菜自当是不一样的,徐若瑾也不得不多问几句,若是有矫情计较的,也要再把餐谱看一遍,吩咐下去按照几两一桌的席面备菜。
“随行一共二十四人,六个丫鬟,四个婆子,两个车夫,十二个小厮,想必至少备四桌席面,每一桌要安排陪同的人。”
忠叔哭笑不得,“而且老奴刚过来之时,正听见随行之人问起世子爷到梁家时,做了什么事,喝了什么酒,品了什么茶……晚间的席面若置办的不够格,想必是会落埋怨的。”
忠叔这话,听的徐若瑾目瞪口呆,半晌才合上了嘴,“这……这五老太爷也是梁家的老辈人了,二叔父也是一地之官,怎么他们家的下人也这样?”
徐若瑾真是惊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难道是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
这一家子也太奇葩了!
忠叔清了清嗓子,犹豫下才道:“五房的老夫人过世的早,老太爷一直跟随着二老爷一房过日子,府中自当是二夫人当家……”
忠叔没继续说下去,徐若瑾也是彻底的明白了!
二婶娘当家,那自当对下人也格外的吝啬,贪婪,亦或许这其中也有她特意教的,终归不管怎么样,下人们几句话问出来,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几两银子一席的饭菜去应对他们了!
否则传出个对涪陵王府的下人大鱼大肉,对自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