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你再敢不要脸的说一句,小爷我撕了你的嘴!”
这句狠话不是徐子麟说的,更不是梁霄说的,乃是出自徐子墨!
徐子墨今儿很乖很低调,一是母亲没了,父亲失踪,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胡思乱想一通,还被徐若瑾几句警告敲打的体无完肤。
虽然如此,但徐子墨的心里却是暖的。
不管怎样,自己还有这个二姐,这倒不是徐子墨觉得有二姐给银子读书,他可以继续纨绔挥霍。
而是仍有这样一个关心并指点自己生活方向的人,他觉得自己不孤独。
本来二姐沉着,他便低调些也沉着,刚刚舅父舅母要求吃白席,二姐容了,他就忍了,反正只是吃顿饭。
可这一会儿,那十四年来从未见过几面的舅母,居然敢要二姐的酿酒方子?!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从人嘴里抢食!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他徐子墨可以退让装傻,但却不容别人欺负自己二姐,决不允许!
所以,他听了那句话当机立断就翻了脸,骂过之后,不忘瞪起自己的眼直视着那位舅母。
有本事再说一句?
小爷旁日里被称为混蛋,今儿还就混到底了!
杨家舅母听了徐子墨这话,气的眼圈一晕,当即脸色通红,结结巴巴没说出一句话!
杨家舅父撂了脸子,站起身怒斥道:“徐子墨!这是你舅母,你如何与长辈说话?你你,反了天了你!”
“我反了天也总比有些人不要那一张老脸强!”徐子墨冷哼一声,气的脸上肉直颤抖,“我二姐的酿酒方子值多少钱你知道吗?那是多么辛苦才做出来的,你懂吗?”
“张口便是给你两张方子,让你们吃口饭,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徐子墨气上心头,语速极快,“别跟我说什么你们是舅父舅母,是长辈,情分这个东西都是处出来的,不是你横在那里我就要敬着你,你们自己说说,在今天之前,见过二姐吗?”
“从来没有见过,更是鼓动过母亲不要给二姐好脸色看,这个我可曾亲耳听过,当时我不在意,可现在我很在意!”
徐子墨指着舅母道:“你还敢张口就要酒方子?我呸!你也还要这张脸?”
徐子墨在谩骂着,杨家舅父和舅母已经气的头皮发炸,只差一刻就要暴走了!
可暴走是在心里想想,他们之所以这一次前来,其实就是想巴结上徐若瑾,梁家若能复起,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即便不行,卖一卖“灵阁”的酒,那也是一夜暴富啊!
他们是商人,而且是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
所以徐子麟提到杨氏丧礼,他们便立即连夜动身来了中林县。
杨氏位居其次,最重要的乃是徐若瑾的酒方子!
所以杨家舅父舅母纵使再气的暴怒,闻着银子味儿,也还是能把气忍下。
只是还要寻个台阶下!
“你居然还干过这种事?你糊涂啊!”杨家舅父立即瞪向他的女人,“你怎么能给我妹妹出这种主意?你猪油蒙了心吗?幸好妹妹没有听你的话,否则……否则岂不是失去一个大孝女!”
徐若瑾听到“大孝女”三个字,险些被一口茶噎着!
连连呛咳好几声,梁霄更是为她拍着背,半晌才缓了回来。
杨家舅母目光一瞪,“怎么能赖我?”
“不赖你赖谁?”杨家舅父怒斥之余,还不忘拼命的使着眼色!
杨家舅母脑子一转,便缓回神来,当即拍着自己大腿开始哭,“这也不能全赖我,还不是那徐耀辉对她有所冷落,我才给她出个主意,可那也不是针对二姑奶奶的,定是子墨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干出那么丧良心的事?我,我我若说了那话,我天打雷劈!”
杨家舅母生怕徐若瑾不信,壮了胆子许下毒辣的誓言!
嘴上说完,她心里却在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徐子墨撇撇嘴,“我不可能听错!”
“子墨,不要闹了。”徐子麟刚刚被梁霄目光制止,才没有开口阻拦徐子墨。
可这一会儿,他也不得不出面阻拦一下,否则这两个人若真缠上来,徐子麟还真的甩不掉。
徐子墨晃了晃脖子,闭嘴不言,可他却把椅子拽离杨家舅父很远,绝不再与他二人亲近!
“不过就是两张酒方子的事,怎么……怎么就闹的这么凶。”杨家舅母用眼泪攻势,只可惜,没人理她,哭也白哭。
徐子麟看向了徐若瑾,示意她是不是开口把这件事给个定论,哪怕是拒绝了,也是个结果。
因为那是她的东西,更何况,身边还有梁霄在,他也发自内心的佩服起这两位舅父舅母。
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徐若瑾长叹口气,端起茶来抿一口,缓缓道:“酒方子,我不可能出手,因为那是灵阁向世人讨饭吃的碗,您张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