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事来见母亲的?刚刚管事们都来,没瞧见您,还以为您是出去了。”
徐若瑾和煦的搭着话,目光却在仔细的打量杨正。
“哦,呃,其实是奴才昨晚睡的太死了,误了时辰,要向四奶奶请罪了!”
杨正结结巴巴的把话回了,徐若瑾微微点头,“昨儿喝酒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杨正一抹额头的汗,只想快些离开四奶奶跟前,“还不知夫人有什么吩咐,奴才这先去给夫人回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吩咐开始准备涪陵王府的人过些时日要来咱们家中的各项准备。”
徐若瑾并没有马上就放杨正离开,思忖下道:“您是一直跟着忠叔身边儿的,母亲刚刚倒是没有提及你的具体安排,应当是让您随着忠叔,忠叔有什么吩咐,便只能劳烦你来跑腿儿了。”
杨正僵了下身子,才立即点头,“这奴才就放心了,还以为……”他突然看向徐若瑾,见四奶奶脸上毫无惧色,才惊愕的缓过神。
昨儿夫人与四奶奶那么凶的吵了一通,怎么今儿四奶奶面色如常,好似根本没发生过昨儿的事情一样?
把手垂下,杨正偷着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很疼,不是做梦!
可若不是做梦的话,四奶奶和夫人就这么把昨儿的事度过去了?
杨正心里想不通透,可又见四奶奶的看着自己,只能把刚刚的话接上,继续道:“没什么,四奶奶您先忙,奴才来晚了,还是先去向夫人赔罪了!”
说完了话,杨正不等徐若瑾点头,便径自的簇步进了院子。
徐若瑾转过身一直瞧着杨正离去的身影,问着身边的烟玉,“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烟玉斟酌下,“奴婢觉得他刚刚看到您时很害怕。”
春草也补了一句,“他刚刚看到您面色和煦很震惊,应该是没想明白,昨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今日您还出现在这里,还笑得出来吧。”
“他一定有问题。”徐若瑾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这事既然已经交给了顺哥儿,她也不必自己去刨根问底儿的盯着。
如今手里的事已经很多了,晚上还要再来给婆婆回禀各项事宜的进度,而且还要与曹嬷嬷一同用饭。
曹嬷嬷……她到底是为什么要为自己出头呢?
马彪今儿觉得很高兴。
因为他悄悄的听说了昨儿“福雅苑”梁夫人和四奶奶吵架,便一直想探听这个消息。
杨正在门房里半夜醉酒,他正巧从外回来,听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做梦都在嘀嘀咕咕什么“我没出卖四爷”和“醉茗楼”两句话。
马彪心里一联想,便把这事儿与张纮春说了!
张纮春心里一惊,想仔细再问,可马彪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仆二人商议了半晌,又推断梁夫人和四奶奶为了什么闹矛盾,最终的结论便是两个字“梁霄”。
或许是谁想知道梁霄的下落,而杨正却无意透露了,所以他才会说什么没出卖四爷。
不过提到了醉茗楼,难道梁霄是在醉茗楼么?
张纮春又立即吩咐马彪去打听,果真,梁霄已经两晚没有回来……
张纮春不由得开始揣测严弘文的话。
若是把事情办好,澶州王可是许诺了礼部侍郎的位子给自己。
既然能花这么大的代价盯着梁家,估计他们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那梁霄两宿未归以及梁夫人与四奶奶大吵,算不算隐秘?
这个消息应该也有一定的价值。
只是还应该把消息更确凿,让它听起来更丰满,自己才有与严弘文谈判的资格。
于是张纮春给了马彪二十两银子,让他稍后借着邀请梁家小厮们出去吃酒的机会,把马彪也拽上。
哪怕是再无意间多问两句,也是很值得的。
马彪拿了二十两银子接了差事,可在他一个奴才眼里看来,二十两银子请那么一堆人吃饭?实在太过奢侈,五两银子足够了!
于是,十五两收入自己口袋,另外五两则去请人吃饭。
三三两两的挑选了陪衬的俩人,他便开始等着马彪。
只是杨正去见梁夫人迟迟未回,让马彪等的也有些心急不耐。
过了不知多久,马彪一看杨正露了面,便立即冲上去拽他就往外走,“走走走,今儿我可逮着你了,吃酒,走,一起吃酒去!”
杨正与马彪根本就不熟,如此被他拖拉一拽,则立即甩开了手,“还有事情做呢,哪能去吃酒?”
“你也不能去?”马彪故意做出遗憾之色,“刚赢了几两银子想跟兄弟们乐呵下,结果你们全都有事,都去不成!”
杨正挑眉,“赢了银子?”
马彪立即点头,“是啊,好不容易得了一天假,还赢了银子,我总不能求着我们老爷去吃酒吧?那是不想活了,可你们这怎么全都开始忙个不停?晚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