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的挑刺行为,让梁夫人也很不喜。
其他夫人们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不由得开始找寻借口,先离开一会儿……
徐若瑾也感觉到这位姜大夫人是故意的找茬,尽管她不知到底因为什么,但从婆婆对待她的态度,也知道二人是水火不容。
何况,她原本今日心情就不爽利,此时更不爽,所以不打算应对。
继续耳聋当作听不见,好似那里坐着的不是姜家大夫人,而是空荡的椅子。
姜陈氏看到徐若瑾这幅模样,当即翻起了火,指着便开始骂道:“你耳朵聋了?说你没有听见吗?”
徐若瑾仍旧当作听不见,侧身看向梁夫人,笑着道:“母亲,今儿听聂夫人说起凌空寺要办法会,想问问您是否乐意同去,若是您点头答应,我稍后再去与她约一下?”
“约吧,正好我也想她了,如今的天气暑气太重,正是有心去山里凉爽几日,日子你选着安排吧。”
梁夫人配合得格外默契,徐若瑾立即笑着道,“等会儿在见到她,我便去说。”
“你这个小妮子,我问你话呢!”姜陈氏是彻底的急了,拽过徐若瑾面对着自己,面目狰狞的瞪着她,好似若徐若瑾敢反驳一句,她就恨不得巴掌上去要动手了!
徐若瑾转过身便冷冷的看着她,一甩手臂,挣脱开姜陈氏拽着自己的爪子,掸了掸袖子上的褶皱,“嚷什么嚷?吵什么吵?谁别人不懂规矩,你懂?老太爷的寿日不去帮衬着忙活,却在这里挑三拣四的,还好意思拿规矩二字说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到底难道山阴县主没有教过你么?”
“论辈分,论与姜家的情分,我们四爷是应该叫你一声大伯母,可你倒是把他喊来叫你一声啊?”
徐若瑾的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只要他肯叫你一声大伯母,别说让我倒茶,让我跪了地上磕两个头赔罪,我都认了!”
“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姜陈氏气的眼前发晕,牙齿打战!
在京都和姜家,还没有人敢跟她这般对话,穷乡僻壤的中林县,一个出身不起眼的小丫头,却敢这么反驳她?
简直是反了天了!
徐若瑾一个大白眼翻上了天,吩咐烟玉道:“去,把四爷请过来,一会儿见了三夫人,我也得问问,姜家的大门是不是该修修了,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刚刚那凶徒都没吓到我,来了后宅却被吓个半死,稍后就去找岑大夫诊脉,吓出毛病,医药费就找姜家出。”
“我撕了你的嘴!”姜陈氏咋咋呼呼的要上前,立即有一群妈妈上前拦着。
其实她也不会真动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且想吓唬下徐若瑾。
徐若瑾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梁夫人看到姜陈氏那副德性,忍不住训道:“斗两句嘴就罢了,动不动就想与被人动手,当谁真的怕你似的,只是不愿与你计较不停,老太爷的寿日,宾客这么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消停一会儿,姜家大老爷稍后瞧见,你可悠着他脾气上来,真跟你发了火!”
提到姜家大老爷姜中方,姜陈氏的气焰弱了几分。
虽说山阴县主宠爱她们母女,可对待姜家,对待她的男人,山阴县主始终是骂她个狗血喷头,更偏袒于姜中方
可姜陈氏拉不下来脸面向姜中方低头,何况,她又没生了儿子,女儿还不招人喜,她母女二人就一直都在山阴县主的身边儿。
“懒得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失了我的身份!”
拍开阻拦她的妈妈们的手,姜陈氏又坐在了位子上,径自的倒茶喝茶,好似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徐若瑾也目瞪口呆。
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般胡搅蛮缠,刁钻无理的夫人。
好歹也是县主之女,规矩呢?学了狗肚子里吗?
梁夫人不再提刚刚的事,继续与旁边的夫人聊了起来。
姜陈氏在名义上终归是姜家的大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姜老太爷,纵使她再烦人讨厌,梁夫人也是忍得了的……
宴席开始,姜家从老到少开始为老太爷磕头拜寿。
丫鬟们过来请,姜陈氏才不得不离开这里。
这一桌席的夫人们立即齐齐叹了口气,待发现不约而同的做出相同的动作,脸上不由得露出自嘲的笑。
何苦呢?
徐若瑾一头雾水,只觉得自己无辜中枪。
梁夫人把她召唤到身边,叮嘱道:“稍后你们去给姜老太爷敬酒时,绕着她们母女走,别遇上,这是难缠的主。”
徐若瑾立即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不会再鲁莽了。”
梁夫人低声苦涩的道:“鲁莽不鲁莽是一回事,关键是难缠得很,无论软的硬的你都甩不掉。”
徐若瑾惊愕,梁夫人转过身不再说话。
直系子孙磕完了头,姜老太爷大大的红包打赏,随后便是血缘亲戚,而后才是至亲晚辈。
徐若瑾没有见到梁霄,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