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敬的酒,若在这种事上拿捏,会被人数落他张纮春不识抬举。
他要在正事上挑衅下绊子。
他可是皇上钦点的负责此次婚事的礼部主事,他说该怎么办,还能有人质疑?
张纮春心里盘算着,嘴角不由露出臆想得逞的阴笑。
这倒不是为了张家人曾栽在梁霄的手上,也不是为了临行之际澶州王的特意嘱咐。
而是为了他张纮春自己。
若是他在涪陵王世子大婚的事情上,能把梁家人拿捏的半句话都不敢有,回了京都,会有多少人认可他的实力?
一个礼部主事在京都,是不被人拿正眼瞧看的。
而他张纮春若想得贵人青睐,靠的便是与梁家的这一次博弈。
心里想着,他的腰板不由直了直。
外面唱了名,张纮春朝门口望去,正是徐若瑾带着烟玉、春草二人进来。
四目相对,张纮春立即起身相迎,涌起的那股胜利者的微笑,让徐若瑾格外警惕。
“来迟了,让张主事久等了,实在抱歉。”
徐若瑾不说题外话,直接引着烟玉上前,“按说三姐姐的亲事,我们都要听张主事您来布置,可刚刚一说要与我商量,我便心虚了,第一次接触这档子事,哪里能懂那么多规矩?”
“也幸好忠勇侯夫人临走时,给我留了一位能人儿,烟玉是即将成为澶州王世子妃,楚嫣儿姑娘的贴身丫鬟。”
徐若瑾看到张纮春僵硬的脸色,忍住笑道:“烟玉,还不给张主事请安?”
烟玉只觉头皮发麻,张纮春缩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了拳。
怎,怎么会有澶州王世子妃的贴身丫鬟在?
这……这还让他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