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幽深的心思?
何况,她不过是梁霄的媳妇儿而已,侯夫人却连严家都盯在眼中。
这一份心机,突破了徐若瑾所认知的底限。
她虽把侯夫人往高了去想,却仍看低了京中侯府夫人的城府。
“只听父亲时常提到严大人对他有恩,其他的事便不会与我一个女儿说了,想必哥哥们应该很清楚。”徐若瑾没有直接回“不知道”三个字,那反而会被认为是敷衍。
她倒不介意绕着弯子说几句废话,侯夫人或许会觉得废话更真实些。
“吃水不忘挖井人,你父亲这些年也对得起严家。”
侯夫人说话不快不慢,和缓中却字字尖锐,句句藏刀:
“如今不在京都,倒是也能说两句不中听的,朝堂之上政见不合,私下也没必要闹的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你与梁霄的婚事,严家能派嫡子前来恭贺,也正是有这个意向,否则为何会大老远的来添礼?虽是二门里过日子的,你也要懂得该懂的,想到该想的,不能囫囵糊涂,要协助好霄儿才对,酿酒是个小把戏,玩玩就罢了,时间久了,不成体统!”
徐若瑾余光睹见婆婆也有惊诧之色,心中七上八下,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