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的眼睛也酸,却是因为她见不得齐二的伤。
“奴才、奴才给姑奶奶请安了!”
齐二的声音很虚,站不起身,却仍旧头磕在床上……
“行了行了,还有着伤,不差你这一个礼。”徐若瑾让小可扶他坐好,想要问句“还疼吗”,却又觉得这是句最伤人的废话,包裹成了粽子一般,能不疼吗?
“感觉哪儿不对?明儿再去请岑大夫来给你瞧瞧。”
齐二又磕了一下,“奴才担不起姑奶奶这么大的恩,十天恢复成这个样子,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就别再往奴才一个废人身上搭银子了!”
“少说这等废话,你的身契我已经要来了,往后你是我手下的人,活好活孬,都是我说了算,轮不着你作孽!”
徐若瑾训了一句,见齐二眼圈有些红,便提起正事,“本想你再养些日子再来看你,这么急着找我,为何事?”
齐二的情绪冲动,想要脱口既出,却又咽了回去,目光胆怯的看向周围,显然是有些不信她们会不会传给别人。
小可一愣,狠捶他一下,“白眼狼,伺候了你十来天,还怀疑我?呸!”
“不敢,怕了,不敢了!”齐二疼的龇牙咧嘴,“不是奴才不说,是别人听到不好!”
春草怔了下,拽着小可先出去,只留徐若瑾和齐二两个人在屋内。
徐若瑾看向齐二,“现在说吧?”
齐二沉了沉,看向徐若瑾道:
“奴才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只能说奴才听到的,若差一个字,姑奶奶把奴才碎尸万段!”
“说。”徐若瑾的神色凝重起来。
“奴才有一次听到大少爷和柳姨娘说话,柳姨娘告诉大少爷,夫人之所以被圈起来,都是因为对姑奶奶不好,惹怒了严少爷,还说姑奶奶您的生母根本就不是临庄的人,都是老爷刻意编造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