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屋内穿的便服。
想到三姐姐提起梁霄的伤,徐若瑾又想到了他喝的药。
不知药的成分,只怕有与酒对冲的禁忌。
徐若瑾看向了凤莺,问道:“早间四爷走的时候,喝药了么?”
凤莺一怔,回道:
“早上不是奴婢侍奉的,四爷没喝,只能等晚间回来时再重新煮了。”
徐若瑾吩咐道:“把药拿来给我看看。”
“四奶奶要药干什么?”凤莺没有马上去拿,倒是反问起来,“那是夫人请名医为四爷定期诊脉开的药。”
“我要干什么,需要向你解释么?”
徐若瑾的语气很平淡,只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分毫的表情。
凤莺被盯的有些心虚,想要顶回去,翕了两次都没敢出声。
转身离开了屋子,她取了药包回来,“这是晚间需要再煮的药,今晚归凝香管。”
“行了,下去吧。”
徐若瑾摆手打发她,凤莺却愣住了。
让她走?
她去哪儿?
徐若瑾又看着她,凤莺一心不自在的转身离开。
红杏走到门口狠瞪了她两眼,“死蹄子,不过也是个奴婢罢了,却好似比谁都厉害一般,还没被四爷看上眼,就真拿自己当个小主子了,呸!”
春草拽了拽她,示意红杏不要乱说。
两个人转身看向徐若瑾,却见她正打开药包,分辨着其中的药料。
红杏是提起一股气撒不出来,因为四奶奶根本不往心里去,只能闷声闷气的憋回去。
黄妈妈站在旁边看半晌,肚子里有话,却不知该不该说。
这才两天的功夫,院子里的丫鬟便这么活泛了,时间久了,还能有好吗?
只是四奶奶并不是个蠢笨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表示,到底是不懂?还是故意装傻?
不是贴身伺候的妈妈,黄妈妈根本不敢擅自多嘴,只能在旁边看着。
徐若瑾却根本没有理睬凤莺的事,更没理会红杏谩骂的话。
一心一意的琢磨着药方,分辨着其中的药料。
这药是治伤筋动骨的,温和的方子。
可梁霄上蹿下跳、像鬼影子一样闪来闪去的,根本不像伤了筋骨的人。
他喝这方子,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