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蓉一番话说完之后,立即小跑到袁蕙翎的身后躲起来。
她颤抖着身子,恨不能钻了地缝儿去。
若是再有人不知是何人指使,那就真成了瞎子了!
夫人们俱都是一脸惊愕,莫夫人被众人盯的不知说什么才对,哑言摊手,满脸尴尬。
张夫人险些气晕过去。
事情众人私下知道便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出来,她的脸要往哪里放?
徐若瑾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与张家定了亲,马上就要进门的儿媳妇儿。
她被污了一身腥,张家的脸就好看了?
张夫人只觉得自己比徐家人还要丢脸,这种感觉,糟透了!
杨氏心里提起一口气,当即便要上前理论一番。
徐若瑾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
此时只能谁都不理睬莫蓉,才能把事情抛开过去。
一旦有人对此不了了之的分辩,事情反而会越闹越大。
那岂不是正中了袁蕙翎的计?
可杨氏早已沉不住气。
她今儿被挤兑了一整天,眼瞧着送走众位夫人,赶快回家,谁承想又翻起了旧账来?
这可不仅是在指责梁家的少爷不懂规矩,更是在污蔑徐家的女人了!
“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出来便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的了!”
杨氏虽在骂着莫蓉,却是向莫夫人看去:
“凡事不是亲眼所见,就在外胡言乱语,指责别人家的规矩不周整,却不知这又是哪儿来的规矩?长辈们在此道别叙话,擅自便出来指责他人不对,呵,简直可笑!”
“算了算了,徐夫人,她一个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了吧。”
莫夫人哑口无言,县令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出面圆场。
“算什么算?”
杨氏见没有人附和的指责莫夫人几句,气势更盛,“道歉!”
“旁人胡言乱语就罢了,今儿当着我的面还敢这般说,实在欺人太甚,必须道歉!”
“母亲,咱们还是走吧。”
徐若瑾又是不得已的站出来阻拦,挽起杨氏的手便往一旁去。
杨氏气恼的甩开她,“走什么走?你个没心眼儿的东西,为你讨个公道,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当好人?给我闭嘴!”
徐若瑾一声不吭,却见众人都朝她们这里看来。
觉出刚刚对待徐若瑾的态度有些凶,杨氏的气更凶了。
装了一整天慈母孝女,却在最后一刻暴露出来,这股气都是那个莫家的小妮子惹出来的,她不把公道讨回来,誓不罢休!
“看什么看?耳朵聋了么?还不道歉?”
杨氏的不依不饶,在其他人的眼里看来实属胡搅蛮缠。
梁夫人这时也觉得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事情有梁霄掺杂其中,她在马车上坐立不安,可又顾忌着事情别发展的越来越凶,不能下车。
张夫人一口气咽了下去。
打量起梁霄手中的酒瓮,看向徐若瑾,质问道:“你酿的酒?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嗯?”
“不知道。”
徐若瑾的回答也很干脆,“此地是县令府,还由不着我做主,您若问,应当问此地的主人。”回头看向了袁蕙翎,“是吧?”
“看、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袁蕙翎也被这个场面惊住了。
她本是让莫蓉随意的挤兑一句罢了,却没想到这个死丫头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这可让她稍后怎么跟爹娘解释?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就是有人做贼了?”
张夫人阴阳怪气的冷笑,“看来是我多嘴了。”
“你再说一次?”
梁霄站在旁边早已心中不耐,若非莫蓉是女眷,他早已脾气发作。
可如今张夫人却将矛头对准了徐若瑾,还辗转到自己身上!
他感觉到马车内母亲气的粗喘的呼吸,更不能容忍这个“贼”字!
新皇贬斥梁大将军,用的便是“****”二字。
如今不过是一瓮酒,又被人污以“贼”字,这乃是梁霄的逆鳞。
张夫人感觉到梁霄的怒气,也豁然想到梁家的忌讳,“难不成我说的有错么?徐家丫头酿的酒,最终是拿到我们桌上用的,你手中的又是从何而来?”
梁霄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看向了徐若瑾。
徐若瑾没想到张夫人会揪着此事不放,若真的在这时说出凉亭酿酒的事,所有人都会丢了面子,谁让之前接二连三的做遮掩?
自己恐怕真被扣上个不守规矩的罪名。
名声啊,怎么就这样的难以维护呢?
“这个酒拿来之后,兑酿了两瓮,其中一瓮拿去给了夫人们,另外一瓮,我倒是送给袁姑娘了,袁姑娘本说要送给张公子,却不知此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