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此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比起徐若瑾,黄妈妈的隐瞒、杜婆子的糊弄,还有李秋萍在外毫无遮拦的肆意胡说,让她更加痛恨!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蒙骗的傻子。
若不是一个丫鬟的事翻腾出来,她不知自己会被蒙骗到什么时候。
经常自以为掌控了全府上下的人,结果她才是被蒙骗的最彻底。
徐若瑾刚刚的话,让杨氏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只由着这丫头今儿耍开了、闹开了。
她要看看,这府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敢糊弄自己!
得了吩咐的小厮见夫人没发表意见,立即跑去传话带人来。
黄妈妈嘴皮子快咬碎了也不敢吭声,杜婆子此时也不敢再闹,也不想再闹,因为她根本就不信,那两个人在一个屋中什么都没干。
只是禾苗若与自己对峙起来……
一定要在她口无遮拦的把事情抖出来之前,让她先服软认了罪。
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杜婆子心里在不停的算计,徐若瑾也有些累了,坐在一旁静静的休息。
可徐若瑾的心却无法平静的歇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自己豁出去与杨氏撂下赌约,她也知道自己略有鲁莽。
可相对于禾苗来说,她觉得这是值得的。
好在终于挤出了杜婆子的话,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实质性的东西,单是从屋中出来,又能说明什么?
徐若瑾已经下定决心,这件事既然揭了,那就揭个亮亮堂堂。
堵住杨氏的嘴,让肆意欺辱禾苗的人付出代价。
想到李秋萍……
徐若瑾没想到这件事情中还有她掺杂其中。
谩骂禾苗也就等同于谩骂自己,看向杨氏愤恨的模样,恐怕不用自己动手,李秋萍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禾苗,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呢?
禾苗,一定要挺住……
半晌的功夫过后,禾苗是最先到的。
脖颈上还留着绳索勒过的红痕,虽已经洗过小脸,但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让人看去不由得心中惊骇。
手上的伤疤、脸上的伤痕……
她才离开徐府多久,居然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
“禾苗!”
徐若瑾轻唤出她的名字,满脸不敢置信。
这是曾经对之前的徐若瑾一心一意的禾苗吗?
似是潜意识作祟,她的眼眶立即流出了泪。
禾苗转过头看到是二小姐,已经擦干的小脸又流出了眼泪,跪在地上便磕头,“二小姐,奴婢又见到您了,二小姐……”
把禾苗搂在自己的怀中,徐若瑾心底更添了怒气,看向杜婆子便骂:
“这就是你一心对待的儿媳妇儿?母亲赏了你脸面,给你儿子娶了媳妇儿,你们就是这样待她的,把徐家的脸面当什么了?你简直就是找死!”
“二小姐哟,这已经是杜家的媳妇儿了,犯了错,难道还碰不得了吗?”
杜婆子的狡辩让徐若瑾起身过去狠踹她两脚,“我就是不讲道理了,我就是不讲理了,你又能耐我何?踹死你个老太婆……”
“饶命啊,杀人了,夫人您饶过老奴吧!”
杜婆子扯开嗓子叫嚷,黄妈妈立即看向了杨氏,却见杨氏半个字都不说,她也只能把话都憋了回去。
禾苗见到这样撒泼的二小姐,满眼的不敢信。
之前的二小姐可是说话声音都轻柔小声,遇上事除了忍就是忍,哪在夫人面前这样耍过横?
她离开也没有几个月,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徐若瑾已经怒意攻心,也没注意到禾苗奇怪的神色,“今儿我为你做主,那个老婆子污蔑你与黄妈妈的儿子,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妨都说出来,若是她敢污了你,我死也不放过她!”
禾苗仍无法相信,满脸惊愕的看着徐若瑾,又看了看黄妈妈,杨氏。
杨氏这会儿才开了口,“你都自寻短见了,早就不顾忌那张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禾苗咽了咽唾沫,仍有些无法平静下来。
杜婆子见禾苗低头不语,冷嘲道:
“都敢去寻死,就不敢说出自己做的恶心事?在这儿装什么纯……”
禾苗瞪向她的目光,让杜婆子脖子一缩。
徐若瑾看着禾苗,“别有顾忌,说吧。”
“是……”禾苗看向了杨氏,“是大少爷可怜奴婢,让黄宇良去给奴婢送银子,奴婢不肯收,出了门便被误会了,奴婢与黄宇良什么事都没有!”
禾苗看向了杜婆子,“出门便被误会,婆婆告诉了杜二,杜二便打奴婢,奴婢……奴婢也小产了。”
眼泪忍不住流出来,禾苗泣不成声。
徐若瑾立即把她抱在怀中安抚,杜婆子惊的站起身便骂,“你胡说,你明明与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