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自己动手弄了一坛子酒,第二天方妈妈来后,她也如实的把用料和配比递了上去。
方妈妈对她的方子很好奇,“这是谁给你的?”
“是我还另外买了一本医书,上面有这样的一道小配方,我又额外的加了两味,看了药性应该与方子没有冲突,都是保肝护肝的,小酌怡情,喝多了总会伤身,方妈妈觉得如何?如若不对,我马上再去换了。”
徐若瑾的话让方妈妈惊讶之后连连点头。
有这样举一反三的心思是好的,之前徐若瑾在女工上技能格外的差,方妈妈还略微头疼。
没想到她背书练字都无问题,织绣上却根本毫无天赋。
可孰知对酿酒一事,她倒这样有灵性,不妨就在这件事上杀下心来多学学。
心中定下,方妈妈便着重开始教起酿酒的法子,知晓的一些小配方,也告诉了徐若瑾几个。
徐若瑾一边听一边记,药料药性都只待回去仔细的看。
其实医书上根本就没有配方,完全是徐若瑾自己琢磨出来的。
依照曾学过的理论来说,配方应无问题,她也绝没想到自己的理论联系实际是要跨一个位面,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得以施展。
心怀忐忑的将配方递给方妈妈,却没料方妈妈赞许的认同下来。
徐若瑾顿时信心十足,一门心思踏实的继续学。
而此时此刻,李秋萍正在屋中与她的大哥李忠林私谈。
李忠林昨儿被灌醉了酒,一觉睡去,睁眼已是第二天晌午。
他这一晚春梦了无痕,脑中都是徐若瑾那张俊俏的小脸、清脆的声音,曼妙的身姿让他浑身颤粟。
于是,醒来净了一把脸,李忠林便来找自己妹妹,谈起了徐若瑾。
“今儿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外面的景色也格外的美,不妨把你那小姑子喊来,咱们吃上两杯茶,下个棋、做上几首应景的诗歌,岂不是很有风雅?”
李秋萍立即警惕起来,“大哥,你又想干什么?若瑾那丫头成亲的日子都订了,你可不许胡闹。”
李忠林对自己妹妹的态度很不满,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胡闹?我是那等胡闹的人吗?她嫁去张家,终归要懂得诗书礼,不学出点儿门道来,岂不是被张家瞧不上?我做亲家哥哥的,帮她一把,教点儿东西也无妨嘛!”
“她身边的教习妈妈可是梁夫人的贴身妈妈,出身忠勇侯府,哪里用的着你教?”
“出身侯府也不过是个教习妈妈罢了,哪能教得了圣贤之书?”
“她又不考科举,懂得三从四德、孝敬公婆、伺候丈夫便罢,读什么圣贤书?”
“迂腐!无知!”
李忠林对自己妹妹的推辞很不满意,冷哼一声站起身,朝着门外便走。
“大哥,你去哪儿?”李秋萍还有一肚子抱怨要诉呢,怎么还走了?
“我去看看子墨,你的事回头再说。”
李忠林说着话便没了身影,李秋萍琢磨半晌都害怕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一想到徐若瑾,那个死妮子有什么好?与张家定亲了不说,还迷的大哥神魂颠倒的。
若以自己来看,她给自己大哥当个妾都不配,居然有那么好的命。
再一想自己……李秋萍又开始哀怨起来。
李忠林没有找到徐子墨,自当没法子借了他的势,见到徐若瑾。
而徐若瑾自得了方妈妈的赞许,便开始闷头看医书、药典,每日读书练字学中馈,院门都不出一次。
一连多日过去,徐若瑾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日子。
这日一早刚用过早饭,便见杨氏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传话,“二小姐,夫人让您午间过去一趟。”
“母亲说了什么事吗?”徐若瑾对书本依依不舍,她这几日刚又琢磨好几个方子,只等稍后打开第一坛酒,请方妈妈过目后继续试验。
小丫鬟回着话,“再过几天可是十月初一啦,老爷之前说过,梁家要去祭祖的呀?府里这些天都在忙这件事呢,二小姐您忘啦?”
“哟,都到了月末了。”
徐若瑾惊愕后长舒口气,点头应下后便让小丫鬟去回话。
春草连忙道:“二小姐忙的都忘了时间,奴婢这两天也琢磨提醒您去问问祭祖的事,夫人便派人来传了。”
这些日子,春草也被折腾够呛。
徐若瑾对织绣一窍不通,绣嫁衣的事便由春草代劳了。
春草没想到二小姐连这等事都交给自己,惊的眼泪涔涔。
女子自绣嫁衣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即便是大户出身的小姐,在这件事上也都不容外人插手,完全自己包办。
无论绣的好赖,都是这辈子出嫁的回忆。
实在手艺不成的,也会出高价请最好的绣娘,绝不会囫囵了事,这可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可二小姐学了两天针线便觉